李氏沒說話,心中更是忐忑,當年那事,只有她和林瑜知道,之樾究竟是誰的孩子。
且那件事,還是她促成的。
燕時勾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林瑜,旋即對金鱗道;“宣旨吧,本王沒空與這群腌臜之物過多糾纏,平白惹得一身腥臊!”
“皇叔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向皇上請過圣旨了?”
勤王很是震驚,怎么對這件事如此草率,不像是他做事風格啊。
“本王不會眼瞎到看不清是非,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和女人!”一句話,說得勤王臉頰發(fā)燙。
方才的話,難不成他聽到了?
勤王不死心;“皇叔,方才二小姐的一番話,的確說得對。
皇室血脈,到底是要謹慎些的,即便林之樾不是,那也不該是曾經(jīng)那個京城臭名昭著的林大小姐的孩子是
你如此草率行事,往后怕是有損你的威嚴?!?
“本王的威嚴,何時要建立在一個女人和孩子身上了?”
燕時冷笑,抬眸看著勤王,一句話道破他的偽善;“你心中的算盤,本王知道,所以別讓本王盯上你
從而毀了你的大事!”
勤王一哽,半晌說不出話。
林歲歡簡直是一副星星眼,霸氣,真霸氣,這性格她喜歡。
林向榮轉頭看李氏,見她從方才開始就一臉心虛,不由開始懷疑方才燕時的話,難不成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見金鱗要宣旨,林歲歡上前阻止,她揚聲道;“既然證實二姨母說謊,那是不是該給我一些補償?
畢竟方才又是說我偷東西,又是語辱罵我的,怎么說,我也好歹是個小郡主了不是”
“你休想!”
林瑜瞪眼,補償什么,她的銀子大半都花在生發(fā)膏上了,不都全給她了嗎!
燕時想起這小家伙先前的舉動,以及那一臉奸詐的小模樣,沒吭聲。
金鱗很是配合地收起圣旨,他也想要看看熱鬧。
“嗯我的確在想,要多少合適”
林歲歡掰著指頭算,她道;“前幾日,哄騙我娘親去吳家,用藥迷暈我娘,也就是未來的攝政王妃,欲要讓她再次失去貞潔這事,得算。
還有我這個未來小郡主,雇馬車欲買兇殺人,殺的還是我這個小郡主,這事也得算上
還有還有還有啊,我娘親這些年在侯府幫忙洗衣服、干活、這些可不能白干。你們雇的可是攝政王妃,多大的派頭啊,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不能少也不能不算。
你說是吧,侯爺?”
被點名的林向榮看向林瑜,又看看自家的夫人,轉頭又去瞧勤王,每一個接觸到他眼神的人,都避開了。
明節(jié)侯頓感無助,他張了張唇,不知如何反駁,這兩件雖沒接手過,但卻也知道是自家做的丑事。
好在林婉婉接過了話茬,她冷道;“這些,恐怕都不能夠算,你們從前還不是什么王妃、郡主!
何況你說的那兩件事早在公堂之上就說清楚了,你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就是我們侯府做的!”
“對,婉兒說的沒錯!”林向榮附和了一句,底氣足了。
“證據(jù)?”
林歲歡歪了歪頭,將一個東西從懷中拿了出來,露出里面的玉鐲;“你說的可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