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巴圖騎摩托車，從縣城趕回來了；他比他哥哥巴勒要高很多，也特別壯實，正經(jīng)的蒙古大漢！

一進(jìn)屋里，他抱著我就哭，說這半年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跟馮遠(yuǎn)征交代，友誼也毀了！

我搖頭說沒事，回頭我去幫他解釋；緊接著，我們又聊了，我進(jìn)黒煤窯的事，巴圖更是捶胸頓足，恨自己那天沒去接我們。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晚上吃飯時，我就問他們：你們內(nèi)蒙的牧民，不都是放牧、住蒙古包嗎？怎么還有這么大的村子？

聽到這話，巴圖喝著酒，哈哈大笑說：那山東人，是不是都會開挖掘機(jī)？

這就是地域上的誤解；巴勒說，現(xiàn)在游牧的很少了，一來危險，二來草原沙化；很早之前，國家就已經(jīng)出臺政策，讓牧民圈養(yǎng)，同時給一定的補(bǔ)貼。

接著我們又聊羊毛價格，巴勒咂著酒說：今年行市好，羊毛價格漲了，7塊錢一公斤！

“多少？”我驚訝地問。

“7塊！村東就是市場，不信你可以去問。”巴勒紅著臉解釋。

“那個市場，是不是你們這里的羊毛販子開的？”我繼續(xù)問。

“是的，你”巴勒吃驚地看著我，他還不知道我來的目的。

深吸一口氣，我咬牙說：我出10塊錢一公斤，買你們這兒的細(xì)毛，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

聽到這話，巴勒都傻了，巴圖趕緊壓低聲音說：陳默，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