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卻不依不饒,直接坐在旁邊的草叢上,拿腳一個勁兒踢我屁股。
她小時候就這樣,撒嬌的時候從不說話,但臉上卻帶著蔫兒壞的笑。
“叫聲‘哥’,喊哥哥我就給你編。”最后我也被她弄笑了,不管曾經(jīng)有多少恩怨,她始終還是我心目中的妹妹;這樣的情感,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
“就叫你向陽,陽陽!什么哥不哥的,咱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連親戚都算不上?!彼僦细叩淖齑?,斜眼望著我說。
“既然沒關(guān)系,我憑什么幫你編?不編!”
“你!”她氣得抓起一把雜草,直接揚在了我臉上,然后又自己抓起狗尾草,在那里一個勁兒地擰巴。
燒完紙、澆上酒,我搓了搓臉,又看向何冰問:“該磕頭了,你要一起嗎?”
何冰趕緊站起來,一掃剛才的幼稚,反而帶著滿臉的莊重與肅穆,跟我站在了一起。
我抬手作揖,然后雙膝跪地,一陣清涼的微風吹在臉上,淚水就那么自然地流了出來。
“爹!都結(jié)束了,金長生和金二胖,已經(jīng)被抓了,要判死刑;您老在那頭,也算瞑目了!”積壓了這么多天的情緒,一瞬間就襲遍了我全身;如今我終于可以放聲大哭,放聲大喊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