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很美。”于靜挽看著身著婚紗的庾念,由衷贊美。
庾念看了眼鏡中的自已,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這一幕,跟一年前何其相像。
簡直是那一天的復(fù)刻。
她依舊沒有等來他。
庾念神情恍惚,一時有點分不清時間。
于靜挽又被無情的資本家叫走了,飛機剛落地就催,下午又急匆匆坐上返程的飛機。
庾念本來不想她這么麻煩,跑來跑去挺累人的。
于靜挽說,“我想多陪陪你?!?
庾念心底覺得很暖,或許,只有靜挽懂自已了。
世俗太多枷鎖,我等掙脫不開。
庾念一個人回去的路上。
蕭呈安電話來了,“念念,對不起,我這邊有事,實在走不開?!?
“哦,什么事?”庾念淡淡問,心里早已平靜如水。
過度激動后,是極致的冷靜。
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蕭呈安的?
驗證下不就知道了。
蕭呈安沉默三秒,選擇了說實話,“柳棉病了,孩子沒人照看,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庾念冷笑,呵,還會說實話,“是嗎?那病得嚴重嗎?在哪個醫(yī)院,我來看看她吧?”
蕭呈安心底有點激動,庾念能來,代表她心底已經(jīng)放下芥蒂,他不用在她面前各種隱瞞,也許念念能接受呢?
報上醫(yī)院地址,蕭呈安臉上都是笑意,“念念,那我在醫(yī)院門口等你!”
庾念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伸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大門口。
蕭呈安懷里抱了個孩子,左顧右盼,在等人。
庾念壓下心底的惡心,走了上去。
“念念,你來了。”蕭呈安迎了上來。
庾念看了眼他懷里的孩子,“這是,柳棉的孩子?”
“嗯。”蕭呈安眼神有點閃躲。
“哦,為什么你帶著?”庾念問。
蕭呈安不自然道,“柳棉病了,她說她信不過其他人?!?
庾念心底又是冷笑一聲,只信得孩子爸爸是吧?
這個時候,昨晚的短信,庾念已經(jīng)信了八分。
只差最后的驗證。
庾念看了眼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覺得孩子有七分蕭呈安的影子。
“很可愛,我抱抱她吧。”庾念提出要抱孩子。
蕭呈安笑著點點頭,遞過孩子,“小小的,軟軟的一個,我都不太敢抱。念念,我們以后也生一個,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庾念已經(jīng)有點生理不適了,她扯起嘴角笑笑。
抱過孩子后,她故意道,“真可愛,有點像你。”
蕭呈安身體一怔,眼底有絲慌亂,“呵,怎么會,像柳棉,尤其是眼睛?!?
庾念趁機偷偷用提前準備好的小剪子,拿到了孩子的小塊指甲。
她總感覺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已。
環(huán)顧四周,又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可能是自已做賊心虛吧。
庾念借口還有事走了。
走出醫(yī)院門口后,馬路旁,一輛黑色布加迪與她擦肩而過。
她并未在意,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嬰兒頭發(fā),神色越發(fā)冷。
而邁巴赫上,男人神情落寞看著前方,眼底有著濃郁的孤寂。
庾念回了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