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jī)?nèi)，宋無憂同樣一夜未眠。

“報(bào)——”

一名侍衛(wèi)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

“啟稟皇上，城中...城中出現(xiàn)了幾例服用‘鬼臼’后，病情加重的病例！”

宋無憂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果然...果然有問題！”

宋無憂強(qiáng)忍著怒火，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檀木桌案，上頭的奏折骨碌碌滾到地上，沾染上點(diǎn)點(diǎn)墨跡。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他怒吼道，聲音里夾雜著難以掩飾的驚慌。

“皇上息怒！保重龍?bào)w??！”

季瑩瑩連忙跪下，擔(dān)憂地看著宋無憂。

自打這瘟疫開始，他就沒日沒夜地處理政務(wù)，整個(gè)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如今更是因?yàn)椤肮砭省钡氖虑閬y了方寸。

宋無憂無力地?fù)]了揮手，頹然地坐在龍椅上，疲憊地揉著眉心。

“傳孫思邈！”

不到一炷香的時(shí)間，孫思邈便提著藥箱，步履匆匆地趕到御書房。

他躬身行禮。

“老臣參見皇上?！?

“孫思邈，‘鬼臼’到底能不能治這瘟疫？你給朕一句準(zhǔn)話！”

宋無憂直起身，眼神銳利地盯著孫思邈，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孫思邈苦笑一聲。

“回皇上，老臣行醫(yī)數(shù)十載，從未見過此等怪病，更別提這‘鬼臼’了，古籍記載也語焉不詳……”

“朕不管什么古籍記載！朕只要結(jié)果！百姓染病，人心惶惶，你身為太醫(yī)院院判，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瘟疫肆虐，看著朕的江山社稷毀于一旦嗎？！”

宋無憂猛地拍案而起，怒火沖沖地打斷了孫思邈的話。

“皇上恕罪！并非老臣無能，只是這‘鬼臼’來源不明，真假難辨，老臣實(shí)在不敢貿(mào)然加大藥量，否則一旦出了差錯(cuò)，后果不堪設(shè)想??！”

孫思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

宋無憂聞，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許，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孫思邈的話并非沒有道理，若這“鬼臼”真是有人故意為之，那他此舉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借瘟疫之亂，擾亂朝堂，甚至……威脅皇權(quán)！

想到這里，宋無憂心中一凜，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沉聲道：“季瑩瑩！”

“在！”

季瑩瑩立刻上前一步，單膝跪地。

“你暗中去查，這‘鬼臼’究竟從何而來，切記，此事事關(guān)重大，萬不可打草驚蛇！”

宋無憂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臣遵旨！”

季瑩瑩領(lǐng)命，起身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御書房。

宋無憂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頭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孫思邈。

“孫大人，朕知道你盡力了，起來吧?！?

“謝皇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