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公子名為李淵,聞立刻點(diǎn)頭附和:“伯父所極是,都是誤會(huì),晚輩明白,晚輩全明白!”
他一副懂事的模樣,沖著蘇永成眨了眨眼,滿臉都寫著“我懂”二字。
“你……我……算了?!?
蘇永成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咬咬牙認(rèn)了。
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蘇闌音并未撒謊,反而是蘇瀾芯含糊不清才造成了誤會(huì),自然也就不需要李淵作證。
柳如煙眼底閃過精光,立刻說道:“我就說何必麻煩李公子過來跑一趟?來人,送客?!?
李淵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心想著怎么剛把他請過來就要攆走?
正納悶兒呢,陸婉君便開口說道:“客人都來了哪有不喝杯茶的道理?大夫人就是如此待客的嗎?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蘇家沒禮數(shù)?!?
柳如煙眼底閃過怒火但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做出一副委屈的嘴臉。
“我知道陸姨娘執(zhí)掌中饋多年,自然是看不起我,可我也是好心,怕耽誤了李公子的時(shí)間?!?
李淵一聽連忙搖頭:“不耽誤不耽誤?!?
他是來看戲的,怎么能輕易離開呢?
于是笑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完全無視了柳如煙和蘇瀾芯不悅的神情。
李淵這個(gè)人生性愛湊熱鬧,是個(gè)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
蘇闌音先前跟陸婉君提起過,沒想到她倒記著,還讓阿默把人給請來了。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fù)P了揚(yáng)眉,心里逼著壞笑。
蘇永成見請神容易送神難,硬著頭皮說道:“來人,快給客人看茶?!?
“是?!?
不一會(huì)兒,丫鬟送來一盞茶,李淵便一邊品茶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
蘇家人大眼瞪小眼,一時(shí)間都不說話,場面變得寂靜,再也不像剛才那般激烈。
蘇闌音主動(dòng)開口說道:“爹爹,雖然剛才姐姐承認(rèn)了詩會(huì)上發(fā)生的事,但也難保證她日后改口說是為大局著想才被迫承認(rèn)的,所以,還是請李公子當(dāng)場作證,確認(rèn)一番為好?!?
蘇永成狠狠瞪了她一眼,仿佛要活吃了她。
“做什么證!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蘇闌音委屈地咬著下唇,而后淚眼漣漣地看向李淵,那神情任何人看了都很難不心疼。
“原來是讓晚輩來作證?。孔魇裁醋C?有什么事我能幫到忙的伯父一定要說啊,可別不好意思,晚輩十分樂意效勞!”
李淵心領(lǐng)神會(huì)激動(dòng)地放下茶杯,眼底透著興奮。
蘇闌音想這大概就是上輩子蘇瀾芯說過的,前排吃瓜的樂趣,甚至還充滿了參與感。
像李淵這樣愛湊熱鬧的人,怎能不喜歡?
“沒什么,你喝完茶沒什么事的話,可以先回去了?!碧K永成還想著糊弄過去,于是提前下了逐客令。
可越是這樣,越代表有事瞞著。
李淵一臉慷慨地說道:“伯父您千萬別這么見外,俗話說遠(yuǎn)親不如近鄰,晚輩怎么說也是讀書人,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若是能幫您作證,那可是十分樂意的?!?
“你……“蘇永成瞪著他,臉上虛假的笑容都難以維持。
甚至在心里暗罵:這是個(gè)傻子吧!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