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君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說道:“沒關(guān)系,音音所是否屬實(shí)只要找這次參加詩會的學(xué)子一問便知?!?
“我聽說隔壁李家公子今日去了詩會,他父親與你一向交好,而音音與他卻不相熟,只要把他請來一問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說完,她看向阿默命令道:“去李府請李公子來一趟?!?
“是!”
阿默正要出門蘇瀾芯便緊張地喊道:“不必了!”
可惜,阿默根本不聽她的話,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往外走甚至還加快了腳步。
這下輪到蘇瀾芯急了,她連忙抓著柳如煙的袖子,慌亂地說道:“母親,這到底是咱們的家事,若讓外人摻和進(jìn)來只怕不妥,萬一傳出去,還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編排咱們蘇家?!?
柳如煙一聽便明白她什么意思,于是立刻沖著旁邊的小廝使了個(gè)眼色。
那小廝心領(lǐng)神會,迅速跑出去阻攔阿默。
蘇永成也反應(yīng)過來,大吼道:“你讓人去請李家人過來干什么?要看咱們蘇家的笑話嗎?你是不是還嫌你女兒不夠丟人現(xiàn)眼的,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行?”
陸婉君卻一臉不屑,毫不在意地說道:“若這件事是音音胡編亂造誣陷蘇瀾芯,那她活該被人議論,我這個(gè)做娘的也絕對不會包庇她,可若是她所句句屬實(shí),是蘇瀾芯顛倒是非,那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蘇永成被她氣得渾身顫抖,深呼吸捂著胸口往后一倒坐在了椅子上。
老夫人見狀面露緊張,立刻起身拄著拐杖走下來。
她一邊關(guān)心兒子一邊怒罵陸婉君。
“真是造孽,我們家怎么就娶了你這么個(gè)喪門星!還生了一群討債鬼!要是我兒子被你們氣出病來,我跟你們沒完!”
陸婉君冷笑著翻了個(gè)白眼,心想著:我若是喪門星你以為你個(gè)糟老婆子能活到今日?
她沒敢說出口,畢竟現(xiàn)在老太婆還是她名義上的婆母,若是辱罵長輩的名聲傳出去,她倒是不在乎,但會影響兒女的聲譽(yù)。
音音說了,老大以后有望恢復(fù)健康,到時(shí)候還能去考武狀元,而老二今年也要參加科舉。
所以,她不能讓自己的壞名聲影響了孩子們的前途和風(fēng)評。
若是她占理,那怎么撒潑都不會被人戳脊梁骨,甚至還會有人理解她的崩潰。
可若是她不占理,那就是無理取鬧了,總不能因?yàn)橐粫r(shí)之快毀了孩子們的前程。
想到這里,她忍了下來。
畢竟她一張嘴,不是懟人就是潑婦罵街,只怕給這個(gè)老太婆氣死。
等將來有一日,她若能和離與蘇家徹底恩斷義絕,到那時(shí),她一定痛痛快快地臭罵這個(gè)死老太婆一頓,好好出一出這些年的惡氣。
那追出去的小廝捂著半張臉跑了回來,眼睛烏青不說鼻子也淌著血,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說道:“夫人,奴才實(shí)在攔不住……”
柳如煙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氣得握緊拳頭卻不便發(fā)火,只能咬牙忍著。
“退下!”
“是!”
小廝趕緊逃一般地離開。
蘇瀾芯面如死灰,大腦一片混亂。
若是待會兒被那個(gè)李家公子拆穿,豈不是又要被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