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許氏當(dāng)即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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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明舒氣炸了肺。
她同聞安、殷淑君兩人好端端放紙鳶,不知道哪里跑出個(gè)刁蠻千金來,上來就是一通明諷暗貶,說她出身差教養(yǎng)壞,配不上國公府云云,見她不加理會,又指使丫鬟上手搶紙鳶,聞安與殷淑君自然幫著她,兩相起了爭執(zhí),紙鳶被人扯斷了線,通通飛走。
“那是阿兄親手給我做的紙鳶,畫的還是我,就這么飛走了!而且她們罵我就算了,還罵阿兄你,我氣不過……”明舒氣得兩腮鼓鼓,胸口起伏,往臉上狠狠抹了把,反倒把泥沾在了頰上。
陸徜與宋清沼都已趕到,宋清沼已經(jīng)把那惹事的千金勸走,但依舊不能平復(fù)明舒的火氣。
“別氣了,紙鳶飛了就飛了,改天我給你再扎一只。今日你是出來玩耍的,莫因此壞了興致?!标戓湟鄤竦溃ы戳丝刺祀H,那兩只紙鳶都已飛得看不到影子。
說來也好笑,他和宋清沼爭了半天,到頭來沒有一只紙鳶能留在明舒手中。
“對不起,都是因我而起。”宋清沼道歉。
見他道歉,明舒反不好意思再怨,只道:“與你何干?!?
聞安亦跟著安慰:“你要?dú)獠贿^,改天我?guī)湍憬逃?xùn)那人就是?!?
“是啊是啊,難得出來一趟,別氣了?!币笫缇驳馈?
眾人都在勸她,明舒自然不能再氣,便道:“罷了,被狗咬一口,沒道理要你們一起幫我去咬狗的?!?
說罷她轉(zhuǎn)頭,正招呼眾人過去吃點(diǎn)心,忽聞身后傳來一聲叫喚。
“陸娘子。”
眾人回頭,宋清沼認(rèn)出來人,是他母親身邊的大丫鬟。
“我家夫人想請娘子移步?jīng)鐾?。?
“何事?”陸徜代為問道。
“適才何家娘子哭著來求我家夫人做主,說是在此受了欺辱。今日是我家夫人做東邀請何娘子賞春,她卻在此受了委屈,我家夫人想請娘子過去一趟,若有誤會好好解釋,再同何娘子道個(gè)歉,將此事揭過就是?!?
聞安聞?lì)D覺不妙,剛想圓場,明舒俏臉已沉,剛才是孩子脾氣,現(xiàn)在化成冷冽怒火。
她甩開聞安與殷淑君的手,上前半步冷道:“你家夫人都已要我向她道歉,怕是心內(nèi)早已斷案,要我過去哪里是問緣由,分明是想借權(quán)勢威嚇于我。我不會道歉,也不會過去,想聽解釋可以,讓他們自己過來!”
“你!”那丫鬟沒想到明舒半分臉面都不給,亦氣得色變。
“便是開封府尹斷案都需聽取雙方供詞,你家夫人聽了一面之辭就要我妹妹道歉?這是什么道理?煩請轉(zhuǎn)告你家夫人,我兄妹二人,恕不奉陪?!标戓淅淅湟徽Z,朝明舒道,“明舒,我們走?!?
“嗯。”明舒轉(zhuǎn)頭跟著陸徜離去。
宋清沼雙眉緊蹙,交代了一句:“我去同母親解釋?!比烁诀咦吡?。
聞安在后面搖了搖頭,心中只道,他不解釋還好,若是開口必然是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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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內(nèi),丫鬟一五一十將明舒和陸徜的話轉(zhuǎn)述給了許氏。
那何家娘子聽完哭得更加厲害,許氏更是氣得險(xiǎn)些摔杯——一個(gè)平民女子公然挑釁她的威信,這叫她顏面往何處擺放?
當(dāng)下連宋清沼的解釋也不聽,許氏只冷笑著道:“好一個(gè)陸明舒!”
日暮時(shí)分,賞春宴散,許氏怒氣沖沖坐在馬車中吩咐心腹嬤嬤孫氏。
“讓你打聽的事可有眉頭?”
“老媽已經(jīng)打聽到了?!睂O嬤嬤便將打聽到的關(guān)于陸家的事說予許氏。
“不過一介布衣,就算高中,他妹妹也配不起國公府門第,麻雀也想飛上枝頭?”許氏一邊嘲諷,一邊思忖道,“你去替我敲打敲打那陸明舒,讓她明白何為門當(dāng)戶對,少做些白日夢?!?
“是?!睂O嬤嬤領(lǐng)命。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部分朋友應(yīng)該猜到下章會寫哪段了,我只好:~噓~不要在評論劇透!!
周天全天沒空,所以這章提前更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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