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微微蹙眉,這人明明沒那么壞,為什么總愛把話說得那么讓人生氣?
“好,那你記著吧,我會還的?!蔽鹤辖又脑挾f。
這倒讓風澹淵有些意外了,今日小女人吃錯藥了,竟然沒跳腳?
“世子,是否能再借用你一個時辰?”魏紫客客氣氣地問。
“說來聽聽?!憋L澹淵見她如此乖巧,心情似頭頂?shù)年柟?,雖不明媚但很和煦。
魏紫笑了笑:“去衙門報個案。”
以前對“權(quán)勢”兩個字有偏見,今日她上了很有意義的一課:做人能屈能伸,身邊杵著這么一棵大樹,沒道理還去太陽下暴曬不是?
風澹淵勾唇:“想行我的方便?”
魏紫笑道:“算是吧,反正我都欠了世子這么多恩情,債多了不愁。再者,方才你也答應過的,可以幫我做個見證。”
風吹過,她耳側(cè)幾縷發(fā)絲有些亂了。
風澹淵看得不順眼,伸出手將發(fā)絲捋至魏紫耳后。
魏紫詫異地看著他,卻沒有后退。
“你和魏家終究有骨血干系,你想好了,真要這么做?”
風澹淵的聲音從魏紫頭頂傳來,低低的,聽不出任何情緒與情感。
魏紫心中奇怪,這話從風澹淵嘴里說出來,太違和了,他會在意這些嗎?
想了想,她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乞丐說:“路人送他一點吃的,他還會說聲‘謝謝’。可魏家呢?將母親和我利用得干干凈凈,還嫌我敗壞魏家門風,好像造成今日這一切的,都是母親的嫁妝不夠多,我做了讓魏家抬不起頭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