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晨伊反應迅速,在見到釋玄明的瞬間便轉(zhuǎn)過身去,余一震驚錯愕,反應較慢,上下打量了釋玄明一番方才紅著臉歪頭一旁。
眼見眾人都在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自己,釋玄明多有茫然,直待發(fā)現(xiàn)大頭等人都穿了內(nèi)衣短褲,這才反應過來,"你們,你們怎么…...算逑,就這樣吧,看仔細了。"
柳天林是羽林軍統(tǒng)領,亦是太玄高手,什么場面沒見過,但眼下這種場面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平心而論,他真的被嚇壞了,因為眾人的反應已經(jīng)說明他們徹底爆發(fā)了,再無任何顧忌,直截了當?shù)谋磉_不滿,接下來眾人會做什么,他不敢想象,更不敢前瞻。
釋玄明硬著頭皮站了片刻,見眾人皆不說話,羞愧之下憤然轉(zhuǎn)身,轟然摔門。
柳天林等人徹底懵了,此時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皇上闖禍了,而且闖了大禍,大頭等人忍無可忍,憤怒發(fā)飆了。
震驚惶恐之余,柳天林急切的看向長生,此前發(fā)飆的只是大頭等人,長生本人并未說話,長生沒表態(tài),事情或許還有轉(zhuǎn)機。
雖然長生與眾人想的一樣,但他卻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因為他是最后一道屏障,如果也表達不滿,就等同與皇上撕破臉皮。
想到此處,長生便高聲說道,"放肆,胡說什么,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給我滾回去!"
受到長生呵斥,大頭等人這才轉(zhuǎn)身回屋。
待大頭等人各自回房,長生轉(zhuǎn)身沖柳天林等人說道,"他們幾個在姑婆山血戰(zhàn)倭寇,傷勢頗重,心中煩躁,語無狀,諸位將軍千萬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他們所說語也千萬不要說與皇上知道,皇上對我有知遇之恩,信任器重,裂土封王,我但凡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忘恩負義,反叛君王。"
聽長生這般說,柳天林等人這才微微松了口氣,盡管他們也知道長生說的并不全是心里話,但長生至少沒有以偏概全,一時不滿就全盤否認皇上對他們的好。
"諸位將軍,請入內(nèi)奉茶。"長生側(cè)身邀客。
"茶就不喝了,來不及了,"柳天林急切問道,"王爺,您可聽說過昆侖仙宮一事"
"略有耳聞,"長生說道,"這幾日城中來了不少人,據(jù)說都是前往昆侖仙宮搶奪護身靈符的。"
長生罷,柳天林接口說道,"王爺,護身靈符神異非常,誰得了就能橫行無忌,所向披靡,皇上的意思是咱們無論如何也要搶得幾枚。"
長生說道,"不是我刻意推辭,而是此事我當真愛莫能助,因為據(jù)我所知搶奪護身靈符需要在場中打滿一個時辰,而且中途無法換人,如此一來也就無法合力謀取,只能獨斗搶奪。"
"皇上的意思是您為主,我們?yōu)檩o,我們助您一臂之力。"柳天林說道。
長生搖頭說道,"我剛才說過了,此物無法合力謀取,況且我也并不想?yún)⑴c此事。"
"為何"柳天林問道。
長生并不避諱眾人,"柳將軍,據(jù)我所知那護身靈符雖能護身延壽,卻也會為主人招致殺身之禍,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于闐當年的護國真人玄霄子在得到護身靈符的次月就遇刺身亡,倘若真的得了靈符,往后余生怕是再無片刻安寧。"
聽得長生語,柳天林多有焦急,"王爺可曾想過,萬一此物落入奸人之手,咱們應該如何應對"
長生說道,"柳將軍,你是羽林軍統(tǒng)領,保護皇上周全是你的職責,況且你又是太玄修為,理應搶奪靈符,為君分憂。"
不等柳天林開口,長生再度說道,"護身靈符搶到之后只能自用,無法轉(zhuǎn)贈他人,不然就會立刻喪命,如此一來我們也就無法搶到之后轉(zhuǎn)贈于你,而我們平日里又不在皇上身邊,即便得了護身靈符也不得貼身保護皇上,故此搶奪靈符一事,只能由諸位將軍親自動手。"
柳天林沒想到長生會說出這番話,而事實也正如長生所說,保護皇上的安全是羽林軍的職責,本是自己分內(nèi)之事,的確不應推給別人。
急切的思慮過后,柳天林出說道,"王爺,仙宮即將開啟,咱們現(xiàn)在動身想必還來得及,至于如何爭奪,可在進入仙宮之后見機行事。"
長生說道,"時間緊迫,諸位將軍還是早些動身吧,我們有傷在身,在這里休養(yǎng)幾日便回朝復職,就不陪你們一起去了。"
眼見自己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長生還是袖手旁觀,置身事外,柳天林知道長生是真的生氣了,無奈之下只能低聲問道,"王爺,您是不是對皇上有什么誤會"
"柳將軍為何有此一問"長生隨口反問,"在你看來我和皇上能有什么誤會"
柳天林很清楚長生為什么生氣,但他卻無法明,而且長生也的確有生氣的理由。
眼見柳天林等人尷尬非常,一旁的倪倬出說道,"賢婿,柳將軍等人遠道而來,總不能空手而歸,你還是陪他們走一趟吧。"
倪倬頭一次稱呼長生為賢婿,長生也隨即改變了稱呼,"岳丈大人,不是我有意推辭,而是護身靈符并不能合力獲得,我就算有心幫忙也無從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