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蒼白的臉,霍嶼舟若無其事掃了一眼餐桌上的紅酒,以及沈唯一點的香蠟,諷刺的輕笑道:“沈唯一,你以為這些小伎倆,我就能著你的套?”
酒里有東西,蠟燭里有東西霍嶼舟早已察覺出來,只是剛剛要談正事,他懶得先拆穿她罷了。
霍嶼舟走到這一步,身邊的誘惑太多,往他懷里撲的女人多不勝數(shù),比她手段高的女人一堆,自己從來沒有失守過,又怎么可能著沈唯一的道。
霍嶼舟說完,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屋子里面,沈唯一看著霍嶼舟離開的背影,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她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了。
比起霍嶼舟最后的諷刺,沈唯一更在意他前面說的兩句話。
為什么?
為什么他那么相信桑非榆?連證據(jù)都擺在眼前的事情,他還是相信桑非榆?
——
與此同時,桑家。
霍嶼舟走后,趙知秋就把小家伙抱到她和桑清華的房間了,桑非榆今晚也難得睡了個早覺。
“嶼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想燒死你的,我只是一時之氣?!?
“嶼舟,霍嶼舟……”
“你憑什么?又憑什么打我?”
床上,桑非榆的眉心緊緊擰成一團,額頭上都是細汗。
此時此刻,她的夢很錯亂,她夢見自己放了火,夢見自己把霍嶼舟燒死了;夢見自己抱著霍嶼舟的尸體在后悔、在難過;又夢見她和霍嶼舟吵架了。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桑非榆的呼吸很急促,急促到整個屋子里回蕩的都是她的呼吸聲。
兩手撐在床上,夢里的一幕幕再次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那種復雜的情緒又一幕幕涌上心頭,特別是霍嶼舟死了,她抱著霍嶼舟怎么喊不應他,怎么跟他道歉都沒有用。
他就那樣面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她懷里,再也睜不開眼睛。
想到剛才的那些夢,桑非榆的心跳遲遲沒有平復下來,右手扶在自己的額頭上,額頭上的汗還沒有干。
不知道坐了多久,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才慢慢平復下來,恐懼和難受慢慢也沒有那么濃烈了,只是想到霍嶼舟就那樣死了,心里仍然還會隱隱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