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熱了,季晏淮不在,她坐了一陣,將口罩摘掉,總算呼吸順暢了些。
又過一陣,她正無聊,房門被人敲響。
是酒店服務生,送來季晏淮點的東西,除了咖啡奶茶,還有一些零食甜點。
她沒注意他是什么時候點的,端著這些東西過去,輕輕敲響書房的門。
季晏淮抬眼睇向她,他這會兒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安梔竟看愣了。
女人也是視覺動物,會被新鮮的美色震撼到,戴著眼鏡的季晏淮禁欲氣息更濃重,像只可遠觀的高嶺之花。
安梔被自己腦中這個比喻驚到,她斂了思緒,說:“服務生送東西來了,我給你端進來?”
季晏淮摘掉眼鏡,輕輕揉眉心,“那些東西是給你的,除了冰美式?!?
安梔還是端著進去了,她先將那杯冰美式給他放書桌上,看著盤子里的小蛋糕和馬卡龍又頓了下。
從上次的徐記灌湯包,到這會的藍莓蛋糕和馬卡龍,她發(fā)現(xiàn)季晏淮點的東西都是她愛吃的。
季晏淮見她不動,問:“怎么了?”
“沒事?!卑矖d看見書房一側有個小茶幾,她將東西放那里了,“我一個人吃不了這么多,我們分吧?!?
“我不吃甜食?!彼碜油螅孔〈蟀嘁蔚囊伪?,視線指了指小茶幾后面的沙發(fā),“你先坐?!?
安梔聽話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季晏淮盯著她,唇角忽然不易察覺地勾了下。
安梔卻注意到了,“你笑什么?”
“沒笑。”
“我都看到了!”
季晏淮說:“你說你眼睛腫了很丑,現(xiàn)在我信了。”
“啊,”安梔反應過來,一把捂住臉,“你不準看!”
他低下頭,拳頭抵著唇角。
她這會兒有精神了很多,他也放心了一點,問她:“想聊聊嗎?”
安梔還捂著臉,“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