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斗更加輕松,幾乎是剛開始便結(jié)束了。
原本,騎兵是最令人頭疼的一個兵種,只要熱兵不出現(xiàn),它就是戰(zhàn)場上的神。
可是,當騎兵下馬時,就是諸神黃昏的至暗時刻。
小吳都頭急怒攻心,犯下了致命的錯誤,騎兵下馬。
非但下馬,還莽撞解開尸體繩索,結(jié)果,生生地把自己這一隊騎兵全部葬送掉了。
等那些巨木撞擊結(jié)束之后,活著的人只剩下十二三個人了。
那還是因為他們走在后面,見機得快,直接就趴在地上爬出了巨木的撞擊范圍,僥幸逃得了一命。
至于那個小吳都頭,他就是剛才最倒霉也是最慘的那一個,被兩根巨木夾在中間玩命地撞了一下。
結(jié)果,除了半條腿之外,剩下的尸體粘乎乎的一大片,分別粘在兩根巨木上,基本沒眼看了。
活著的那十二三個人都快嚇傻掉了,連滾帶爬地往馬匹那邊跑,有的人甚至邊跑邊吐——那場面實在太血腥也太惡心了,他們根本控制不住那種生理反應。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跑到跟前時,猛然間,全都站住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就看見,對面處,幾十根火把突然間點亮起來,影影綽綽正有幾十人,拎著各式武器,眼神冷森森地盯著他們。
他們剛要轉(zhuǎn)身往兩側(cè)逃,可是兩側(cè)也幾乎是同時亮起了一片火把。
三方合圍,天羅地網(wǎng),一百多人圍著他們這十幾個人,他們逃無可逃!
“別殺我們,我們投降,投降!”
那些人哪里還有半點斗志?
全都跪倒在地上,雙手舉起了刀,個兒個兒嚇得哆哆嗦嗦,再也不復剛才的兇悍。
“呸!一群慫包!”
趙大石拎著一把長刀,一口濃痰吐在地上,不屑地道。
瑪?shù)?,他空自運了半天的力氣,準備大殺一場呢,可是連著兩場戰(zhàn)斗,第一場剛殺了兩個就結(jié)束了,甚至都沒有沖在最前面的馬武殺得多。
第二場,好么,還沒等動手呢,一群慫包干脆直接投降了。
這讓還想在辰哥面前好好地表現(xiàn)一下的趙大石情何以堪?!
“辰哥,這些鄉(xiāng)勇不說是訓練有素嗎?怎么他瑪?shù)逻B土匪都不如???”
趙大石恨恨地罵道。
“廢話,辰哥這般精妙的戰(zhàn)術(shù)戰(zhàn)法,別說土匪了,就算是正規(guī)軍來了也沒用。
我看哪,殺那些北莽的蠻子也一樣如吃飯喝水?!?
侯小白抱著弩走過來道。
“第一戰(zhàn),深挖陷坑、只身誘敵、利用地勢、落石攻擊。
第二戰(zhàn),以尸設(shè)伏、激怒敵首、奪其心智、巨木群攻……
辰哥兒,你,你這簡直就是在打一場小型的戰(zhàn)役啊。
這,這些東西,我只在軍中看那些將軍們用過,可是,就算他們也遠不如你用得這般輕松如意!
你,你……”
馬武艱難地咽著唾沫,死死地盯著李辰,眼神悚然。
“將軍算什么?在我們辰哥面前,也照樣得爬著走!”
趙大石咧嘴一笑道。
“少自吹自擂,這一戰(zhàn),你們都學會了什么?”
李辰走了過來,看打量著身畔的這些馬匹,邊問趙大石道。
“我學會好多呢,比如,挖陷坑、撬石頭、綁尸體、用飛木?!?
趙大石叫了起來。
“夯貨,辰哥問的是這個嗎?”
侯小白瞪了他一眼。
“猴子,你也說說吧。”
李辰笑道。
“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敵大意,越是容易獲得的,越是需要警惕。越是對手要激怒你,越是要沉著冷靜?!?
侯小白想了一下,認真回答道。
“不錯,上馬,把這些尸體都拖回去!”
李辰贊道,翻身上了馬。
“猴子,以后你能不能別在辰哥面前這么顯擺?整得我在辰哥心里都不重要了?!?
趙大石湊到侯小白身畔忿忿地向他道。
“想在辰哥心中重要起來,你就得讓自己的腦子活起來?!?
侯小白指了指他的腦袋道。>br>“你好像是在罵我?”
趙大石想了想,有些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