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康臉色刷白,眼底劃過心虛、驚懼之色。
他不確定父親到底知道多少。
可做了虧心事的人,難免會少了幾分底氣,尤其兵馬被楊璃月帶走之后,哪怕他再怎么怨恨不甘,眼下也沒有跟父親抗衡的膽量。
東安王輕輕閉眼:“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去軍營,好好待在家里閉門思過。”
丟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離開。
楊廣勝和楊廣平目光沉沉落在他臉上,對上他惱怒不甘的表情,楊廣平道:“大哥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
楊廣康臉色一變,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我做了什么?你要把璃月失蹤的事情,栽贓到我的頭上不成?”
“璃月失蹤一事是否跟大哥有關(guān),大哥心里清楚,但大哥跟東襄國來往之事......”楊廣平眼神冷漠,意有所指,“父親已經(jīng)查到了證據(jù),大哥最好安分一點,別再興風(fēng)作浪,否則只怕收不了場!”
話音落地,楊廣康如墜冰窖。
楊廣平轉(zhuǎn)身走到自己的坐騎前,翻身上馬,帶著兩個兒子疾馳而去,不再理會楊廣康的反應(yīng)。
其他人都走了。
楊廣康一個人留在軍營外,像是被人拋棄了似的,再也沒了往日東安王府嫡長子的威風(fēng)和優(yōu)越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轉(zhuǎn)頭望著逐漸遠去的大軍,眼神陰沉,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緩緩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