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國不會坐以待斃?!逼顪Y聲音沉穩(wěn),“他們?nèi)奔Z草,缺武將,皇帝很清楚云驍然被下獄的消息一旦傳出去,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他極有可能在我們離開之后,就把云驍然放出來,穩(wěn)住云寶成?!?
蕭祁凰嗯了一聲:“你派人攔截了?”
“是?!逼顪Y點頭,“臣派了些精銳探子,守在皇城外隱蔽處,只要云驍然出城,就可以跟上他?!?
頓了頓,“雍國眼下還急需一個盟友。”
“西翎正在跟雍國打仗,眼下派人求和談判根本來不及?!笔捚罨嗣佳畚⑸?,“所以皇帝很有可能派使臣前往東襄?!?
祁淵點頭:“臣已經(jīng)派人在必經(jīng)之路守著,只要雍國有大臣前往,就瞞不住我們的眼線?!?
明月咋舌:“祁將軍果然是祁將軍?!?
祁淵面無表情。
蕭祁凰只是笑了笑:“戰(zhàn)場上的將軍就是要做到未卜先知,提前預(yù)料對方的下一步計劃。”
三人在屋子里邊吃邊聊,氣氛輕松。
外面院子里,裴子琰跪得膝蓋生疼。
他望著房門,聽得到屋子里傳出的說話聲,只是隔著一道房門,聽不清他們交談的內(nèi)容。
他此時又累又困,又餓又渴。
兩條腿疼得不像是自己的,馬背上顛簸了一天,身體都快散了架。
還有午時被夜凌風(fēng)踹了一腳的膝蓋,依然從骨頭里滲出疼痛來。
裴子琰嘴唇都是蒼白的,干澀得起了皮。
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屋子。
屋子里的光亮,仿佛是他此時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