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怔,沒想到他翻臉如此之快。
果然人心經(jīng)不起考驗(yàn)。
即便他是一國之君,在面對困境時,若想不出可以解決的辦法,也只會選擇舍棄一些東西——比如自己的妻兒。
皇后心頭恍惚,告退離開。
皇帝坐在龍椅上,眉眼籠罩著一層陰霾:“廢不廢太子以后再說,你們先想想辦法,看如何解決眼前這困境。”
眼見都這個時候了,父皇還沒下定決心廢太子,武王眼底劃過一絲惱恨,垂眸說道:“父皇對太子一片父子情深,兒臣能理解,可眼下這個情勢,除非真有天兵天將相助,否則就算讓定國公全家都掛帥出征,也做不到力挽狂瀾?!?
“放肆!”皇帝臉色鐵青,“現(xiàn)在是想辦法解決困境,不是讓你說風(fēng)涼話!你若是再敢潑冷水,就給朕滾出去!”
武王無聲冷笑。
他閉了嘴,在場的其他人卻是一樣的想法:“皇上若想解決眼前這個困境,臣的建議只有一個,讓太子跟那位長公主去南詔?!?
裴子琰像是丟了魂似的,沉默不發(fā)一語。
“方才在大殿上,那位沈公子說了句話,不知皇上留意了沒有?”定國公眉眼浮現(xiàn)深思,“他說讓太子帶著雍國做嫁妝,去給他們新登基的天子做十八房妾室......雖然這句話有羞辱的意思,但我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南詔要換新帝?”
“他確實(shí)說了這句話?!鳖M觞c(diǎn)頭,“但是蕭傾雪說她是天子胞妹,按理說,南詔天子應(yīng)該歲數(shù)不大?!?
燕王若有所思:“歲數(shù)不大,退位的可能性就不大,就算真要退位,應(yīng)該也輪不到一個公主來即位......然而登基為帝這種話,偏偏又不能隨便說著玩,若是傳到他們皇帝的耳朵里,就意味著不臣之心,所以確實(shí)有古怪?!?
“有沒有可能......”睿王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微微瞇眼,“他們真的有了異心,那么著急想要我們姜岐、昔歸、福安三座城池,就是因?yàn)橄霌碛幸粋€名正順的駐軍之地?”
此一出,在場之人頓時如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