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琰被她懟得啞口無。
明月冷哼一聲:“真是不知所謂。我家小姐身份沒揭開之前,你一口一個‘醫(yī)女出身,做王妃已是高攀’,渾然忘了三年救命恩情,兩年夫妻之情,把自己親口說出來的承諾拋到腦后,如今知道事態(tài)嚴重,就開始裝出這一副無辜懺悔者的姿態(tài),想讓小姐心軟是嗎?”
“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說,是小姐故意隱瞞身份,所以才導(dǎo)致你負了心?”
“你是不是想說,若小姐早點揭開身份,你就不會犯下這些根本不算錯誤的錯誤?”
“既然你沒錯,都是小姐的錯,你倒是痛痛快快把和離書寫了呀!我們小姐遠走高飛,從此不照你的面,豈不是兩全其美?”
“好聲好氣跟你商議和離的時候,你高高在上,以為是自己施了恩典似的,現(xiàn)在就做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真是賤得慌!”
最后一句話簡單粗暴,為這一大串嘲諷做了經(jīng)典的總結(jié)。
裴子琰被一個侍女罵了個狗血淋頭,心頭惱怒至極,卻是有脾氣不敢發(fā),只是低頭沉默。
“你不必如此?!笔拑A雪淡道,“我寫的和離書放在了書案上,你拿著它進宮,當著皇后的面謄寫一份,簽上你的名字,然后讓皇后蓋上鳳印,拿給你父皇蓋上玉璽——”
“我不同意和離?!迸嶙隅鼣D出一句,隨即祈求地看著蕭傾雪,“傾雪,我不同意和離,我知道自己有錯,我可以改,只求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傾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兩年感情,你真的......真的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蕭傾雪平平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漠然而陌生,沒有一絲一毫對夫妻之情的眷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