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驍然臉色鐵青,面上掛著霜一般難看的色澤。
云雪瑤慘白著臉,眼淚噙在眼里,死死攥緊雙手,心里幾乎把蕭傾雪恨毒了去。
“云夫人?!迸嶙隅D(zhuǎn)頭看著表情難看的云夫人,“煩你先把雪瑤帶出去,孤和少將軍單獨談?wù)??!?
云夫人雖然心里不悅,卻也不敢當面對太子發(fā)難,心里憋得窩火,皇上剛賜婚幾天,他就來退婚,這不是讓雪瑤成為全皇城笑柄嗎?
云夫人站起身,草草行禮,拉著失魂落魄的云雪瑤走了出去。
裴子琰屏退左右。
轉(zhuǎn)眼廳里只剩下他和云驍然兩人。
他沉默啜了口茶:“眼下雍朝陷入困境,孤也是不得已,還望你能理解?!?
云驍然冷著臉不說話。
“南詔邊關(guān)新增十萬兵馬,對雍朝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他們表面的目的是求醫(yī),但究竟意欲何為,暫時誰也說不清楚?!迸嶙隅鼣恐?,聲音透著說不出來的疲憊,“傾雪是皇族命婦,按理說,萬萬沒有去他國給太后治病的規(guī)矩,但凡雍朝國庫充裕一些,兵力強大一些,父皇都不會理會他們的無理要求。”
云驍然還是不說話。
南詔不能得罪,云家就能得罪了是吧?他要哄著蕭傾雪,雪瑤就可以隨時丟棄?
如此出爾反爾的儲君,還有什么信譽可?
“我今日口頭上退了婚,除了我身邊的親信和傾雪,其他人都不會知道?!迸嶙隅溃澳憧梢苑判?,父皇圣旨賜下的婚事,沒有人可以違背?!?
云驍然錯愕抬頭:“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孤想把婚事延后一些。”裴子琰聲音壓得低低的,透著些許無能為力的疲憊,“等此次南詔一事徹底解決,傾雪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孤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