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雪一笑:“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之地。”
“天下之大,或許真的沒有你容身之地。”德安長公主不是嚇唬她,而是實話實說,“雖然太子根基未穩(wěn),但對付你一個小小的醫(yī)女完全沒問題,你就算真的和離了,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蕭傾雪淡哂,不知是否對此嗤之以鼻。
她淡道:“這點無需長公主操心,我總有我的去處?!?
德安長公主沉默片刻,淡道:“你覺得我能替你辦到?”
“我并不確定?!笔拑A雪語氣波瀾不驚,似乎也不在乎她能不能辦到,“我只是暫時沒心思再配藥,除非有人替我解決了跟太子和離的問題?!?
德安長公主聽出來了。
她是真的想和離,并且無所謂這件事是誰替她解決的,她只要一個結(jié)果。
她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氣蕭傾雪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她,笑她的天真可笑。
皇族親王妃,太子側(cè)妃,居然敢生出跟太子和離的心思?她不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更可笑的是,德安長公主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她這個忙。
不僅僅是因為蕭傾雪替她治病,也不僅僅是因為她還需要蕭傾雪的藥方,更重要的是,她厭惡裴子琰這種背信棄義之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