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絕不會放手,絕不答應(yīng)跟她和離。
她想都別想。
裴子琰目光落向窗外,眸色沉沉。
今天是立太子的日子,裴子琰從三年前癱在床上不能自理的廢王爺,到一躍成為雍國儲君,他完成了一個脫胎換骨的變化,說一聲涅槃重生亦不為過。
他今天本該高興的。
他應(yīng)該讓廚房做一桌珍饈,他跟蕭傾雪同坐一處,兩人把酒慶賀,共訴衷腸——如果圣旨上的太子妃不是云雪瑤,而是蕭傾雪,此時此刻就該是兩人慶祝的場面。
裴子琰苦笑。
可惜沒有如果。
他披上一件外袍,轉(zhuǎn)身走出房門,沿著抄手游廊,不自覺地朝霜雪院方向走去。
夜色一片漆黑如墨。
回廊兩旁掛著一盞盞燈籠,照亮了漆黑的院院。
霜雪院外多了很多守衛(wèi)。
裴子琰遠(yuǎn)遠(yuǎn)望著當(dāng)值的護(hù)衛(wèi)們挺直的身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三年前的晉王府。
府里松散的守衛(wèi),偷懶的下人,變賣主子器物的刁奴,還有那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臥房里,躺著一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廢王爺。
他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夜空只有寥寥幾顆星子,孤獨(dú)得猶如他此時的心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