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深深地看了一眼老海同志,任由老海同志灌熱水。
    老海同志灌了熱水,又殷勤地要將熱水瓶給陸母送進(jìn)屋里,陸母滿心的感動瞬間消退,呵,老男人的心思路人皆知。
    陸母就想看看這老男人想干什么,在老海同志的堅持下,讓他進(jìn)了她的屋。
    老海同志進(jìn)屋后,立時進(jìn)入了戰(zhàn)時狀態(tài),全身地雷達(dá)掃描著這個屋子里有沒有屬于那個男人的東西。
    很好,沒有那個男人的牌位等紀(jì)念品。
    太好了,沒有那個男人的衣物。
    真是好極了,這個屋子里只有陸母一個人的東西。
    陸母看著老海同志就差狗鼻子貼在地上嗅,氣笑了:“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說著,就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木袋子,里面裝著陸父被砍得稀巴爛的牌位。
    陸母回來后就處理了牌位,原本是想直接燒了的,但是怕有講究,就打算偷摸地找大仙去問問。沒想到這一拖,就到了老海同志上門了。
    老海同志看到前頭那個男人的牌位都被剁成這樣了,嘴角都忍不住翹起來了,這說明什么!說明陸母打算跟他開始新生活了,前頭的那個已經(jīng)徹底被她放下了!
    但是場面話,咳,他還是要說。
    老海同志勉強(qiáng)壓下上翹的嘴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而不是“狐貍死了兔子過大年”的喜慶。
    “那什么,我知道你也想跟我開始新生活,但是這樣對陸大哥的牌位,真的不至于。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改天,我重新給陸大哥做一個?!?
    陸母氣笑了,“行,你愿意做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