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啊,咱倆斗了這么多年,您也該歇歇了!把電廠賣給我吧,價錢都好商量。”這是秦東山虛偽的聲音。
    “我就是把電廠炸了,也不會賣給你!秦東山,別人不清楚,但我雷赤陽可知道,你是個怎樣的卑鄙小人!攀附權(quán)貴、溜須拍馬,而且手段陰險、虛偽至極;你敢跟我正面競爭嗎?你是個正經(jīng)的企業(yè)家嗎?”雷總依舊是那個爆裂脾氣,他一開口,整個樓層都能聽得見。
    “老雷,你隨便罵!但成王敗寇,你得接受現(xiàn)實(shí)!你雷赤陽是光明磊落,可等你的電廠一倒閉,誰還會記得你?可我不一樣,別管我有多么不光彩的過去,可最后,乳城只有一個受人敬仰的電力大亨,那就是我秦東山!”
    推開門,我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雷赤陽,和一臉虛偽笑容的秦東山。
    “喲,咱們小陳總也來了?。磕歉?,省得我再跑一趟了;既然你倆都在,那今天,我就一鍋燴了吧!”他得意地掏出煙,給我扔了一根;另一根遞給雷赤陽,可他那暴脾氣,直接把煙拍在了地上。
    “秦總今天,真的是滿面春風(fēng)??!看來您這次,是志在必得了!”我笑著點(diǎn)上煙說。
    他也不謙虛,只是饒有興致地抽著煙說:“省城的紅河,沒跟你聯(lián)系?他們集團(tuán)的布料產(chǎn)品,已經(jīng)快被我們東山的低價布,打成篩子了;我估計他們最多,還能挺一個月?!?
    我搖頭一笑問:“那秦總,您這么血虧甩賣,你們公司的財務(wù),就能支撐下去?”
    秦東山淡淡地得意說:“小陳總啊,你要知道我們東山集團(tuán),最大的盈利項(xiàng)目可是電力!我們拿電力賺的錢,來補(bǔ)貼給染織,又何來虧本之說呢?”
    “那你就不怕,自己在電力方面出問題?萬一你們的電力公司,先垮了呢?”我彈著煙灰,不露聲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