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吉忙著去交錢辦住院,后來又跟著進病房;嫂子說不出話,水哥一直趴在床前流淚。
那個時候,我甚至開始后悔,后悔不該來這里,不該讓嫂子參加婚宴;只是我們不來,這件事就不會發(fā)生嗎?我找不到答案,只得淚眼朦朧地望著窗外。
宋吉就坐在我旁邊說:“陳默,水哥是不是受刺激了?剛才在門口,他一直說胡話;嘴里老念叨什么蛛神,還說會幫他,收了大愣一家?!?
我轉過頭,看著默默流淚的水哥,最后起身過去,輕輕拍著他肩膀說:“水哥,你千萬不要多想,孩子沒了,至少嫂子還在,以后你們可以再生一個;至于大愣他們,我會幫你收拾,你可千萬不要動火氣。”
水哥微微轉過頭,含淚看著我說:“陳默兄弟,謝謝你!要不是你,今天娟兒也沒了?!?
“應該的,但你也要聽勸,你千萬不要想一些極端的事;大愣我會幫你收拾,知道嗎?”我輕撫著他的后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即便窩囊如水哥一樣的男人,也可能會走極端!
所以我要救他,拉他一把,就算為了嫂子,也不能讓他做出格的事;深吸一口氣,我又說:“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我們請了律師,明天就能到;你姐姐的仇,孩子的仇,我們都會幫你報!但你要好好活著,把嫂子照顧好;回頭養(yǎng)殖場辦起來,你能掙很多錢,自己就可以買大奔,帶著嫂子轉。”
水哥看著我,卻依舊憨厚地笑著,還激動地拉著我的手說:“陳默,真的很感謝你!”
我眼睛一瞇,他分明沒正面回答我的話,只是一味地用感謝來搪塞,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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