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站起身,走到后方海圖之前,看著近在咫尺的對馬島,緩緩開口:
“既如此......滅了吧?!?
李寶、李玠二人立刻振奮起來。
“第一艦隊主攻,第四艦隊迂回,除主力飛剪船外的其余戰(zhàn)船,將附近海域全部封鎖?!?
“我要的不只是打敗倭國海軍,而是全殲!讓這片海面上再無一個能航行的倭國船只,再無一個能喘氣的倭國人!”
李寶、李玠對視一眼,當即起身拱手:“是,殿下!”
他們二人都是第一艦隊的副將,見李徹將主攻任務(wù)分配給自己的艦隊,自然是心中欣喜。
李徹緩緩點頭,再次看向兩人,收斂起目中寒芒,溫和道:“先下去休息吧。”
兩人齊聲道:“末將告退。”
李寶二人退下后,李徹回到座位上,開始閉目沉思。
海軍這邊沒什么壓力,接下來就是登陸作戰(zhàn)了,自己的前沿指揮所也得前移,先在對馬島囤兵并建設(shè)碼頭。
最關(guān)鍵的還是速戰(zhàn)速決,如今奉軍的戰(zhàn)力越高,打起仗來消耗得越多。
就暫定三個月吧,三個月全面占領(lǐng)倭國,再把天皇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唰唰唰——
李徹這邊正在思考,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筆尖掠過紙張的聲音。
他回頭看去,不由得笑出了聲:“太史石頭,你又擱那記啥呢?”
太史嬰猶豫了一下,竟將手中紙張遞了過來。
李徹不由得驚奇道:“怪了嗨,平日里你那小本子寶貝得很,本王看一眼都不行,今天怎么?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雖然嘴上吐槽,但李徹還是很從心地接過了那小本子。
太史嬰作為史官,記錄自己的一一行,李徹對他小本本還是很好奇的。
定睛一看,卻見上面寫著幾行新記錄的字:
宣威三年春,倭國陰結(jié)大慶奸吏,亂福州港,以巨金賄太守,實欲控海路咽喉,截奉國漕運。
夏八月,倭突襲三國水師于對馬海峽,三國舟師未及列陣,盡歿于海上。
奉王聞變,遣使持節(jié)調(diào)停,倭不從,奉王詔伐倭。
李徹掃視過后,微微皺眉:“石頭,你不是說史家據(jù)事直書嗎,今日怎么?”
太史嬰面色不改:“那是涉及殿下之私事,而今日之事關(guān)乎國家形象?!?
“遑論臣未曾寫謊話,這不過是春秋筆法,用了史家技巧而已?!?
李徹不由得笑出了聲:“你小子啊......”
這塊石頭倒也有溫情的一面,也知道替自己掩飾一二,免得在史書上留下好戰(zhàn)之名。
“不過,我不需要你為我隱瞞,若是后世野史有記載,平白污了你的名聲?!?
李徹微微一笑,淡然道:
“你就這么寫,奉王甚惡倭奴,親自率兵伐之!”
太史嬰面色大變:“若是如此記載,此戰(zhàn)贏了您便成了暴君,輸了就成了昏君!”
李徹粲然一笑:“是嗎......我不信?!?
太史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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