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一沒有說話,而是一把薅住謝寶慶的頭發(fā)往柴房那邊拖去。
蠻一薅著謝寶慶的頭發(fā)將他的頭對著一個牌位仰起。
“愛妻月一…你是師兄蠻生…哈哈哈哈!”
看到牌位上的名字,謝寶慶突然笑了起來,他終于明白這個瘋子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已了。
“我不該對你心慈手軟的,當初我應該一刀殺了你的!”
“你也別怪我,誰讓師父那個老東西偏心,把刀法,小師妹都給你一個人的,而我什么也沒有,憑什么!”
“從小到大你做什么都是對的,而我做什么在師父眼里都是錯的,那老頭就是看我不順眼,實話告訴你,那老匹夫也是我害的!”
對于謝寶慶的哭訴抱怨,蠻一沒有理會,而是在一旁快速的磨著一把生銹的刀。
“你怎么不說話,你說話!”謝寶慶怒吼著。
嗤嗤!嗤嗤!
蠻一依然快速磨在磨刀。
“你殺了我又如何?哈…哈哈…月一師妹的身子我是第一個得到的,你妻子的身子是我先得到的,她永遠屬于我!
“而你不光身子沒得到,而且還一輩子守著一個不會說話的牌位,你說你可不可憐?”
門外,聽到謝寶慶這番話,秦關深吸一口氣,這謝寶慶還真是誅心??!
“月一,為夫給你報仇了!”
蠻一突然怒吼一聲,手起刀落,謝寶慶的頭顱直接滾落。
叱咤風云的七境刀圣生命到此終結。
“??!啊!”
殺完謝寶慶后,蠻一突然抱著月一的牌位痛哭起來,幾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哭,哭的像個孩童。
不知過了多久,蠻一有些失神的從柴房里走了出來,大仇得報,他心里突然空的像一片無盡的深淵,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點方向。
“蠻前輩,你該履行你妻子臨終時的遺愿了?!鼻仃P突然笑道。
蠻一看向秦關微微皺眉:“老夫不是已經(jīng)報仇了嗎?”
秦關淡淡一笑:
“她只是想讓你好好活著,而且能得到一個人的真心,是一件很幸運很幸運的事,你很幸運?!?
聽到秦關的話,蠻一神情一怔,迷茫的眼神中逐漸凝聚出絢爛的光亮,他看向秦關急忙恭敬道:“多謝秦少俠點醒!”
秦關咧嘴一笑:
“蠻前輩,以后大家都是自已人,我不喜歡客套,走,咱爺倆去喝一杯去!”
“好,去喝一杯!”蠻一仰頭大笑,笑的那叫一個暢快,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走了兩步,蠻一突然停下:“秦少俠,等老夫片刻!”
蠻一說完他突然走向柴房,然后將火爐掀翻。
轟!
頃刻間熊熊大火填滿了柴房。
蠻一看了眼月一的牌位后轉(zhuǎn)身離開。
是該掀過去了!
“哎呀!”
秦關突然一拍腦門,滿臉的懊悔之色。
“秦少俠怎么了?”看到秦關神情古怪,蠻一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先前在醉香樓大廣場那邊打架,當時走的匆忙,忘記打掃戰(zhàn)場了!”
想到那么多高手的儲物袋沒扒下來,秦關心里疼的要命。
“你是不是一心想著給老夫送謝寶慶然后忘記了?”蠻一笑問道。
之前在院子里,秦關突然憑空將謝寶慶丟了出來,他知道秦關身上一定有一件不得了的寶物,不過這種東西是個人隱私,他自然不會說也不會問。
秦關點頭笑道:“當時怕謝寶慶死的快,趕不上讓前輩親手報仇,不過還好趕上了!”
“秦少俠放心,你失去的那些,老朽一定給你賺回來!”蠻一捋了捋胡須笑道。
“走,必須喝一杯!”秦關一把攬著蠻一的肩膀快速朝醉香樓走去。
這老頭可是會鑄造魂器的,發(fā)大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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