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佛的肚子上,張心晦的腦袋露了出來。
正在抵抗魔染的他,臉上時(shí)不時(shí)抽搐一下,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但他的目光仍舊盡量保持了淡漠,看向楚齊光的眼中似乎無懼了一切。
楚齊光無奈道:“看樣子你是真的不肯好好工作了?!?
張心晦說道:“我已經(jīng)在盡我的全力繪制符紙,你如果還不滿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楚齊光笑了笑,突然說道:“你如果還不配合工作的話,我只能將懲罰對象換成秋月白了?!?
“聽說你們過去情同父女?”
張心晦咬了咬牙,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平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工作的?!?
“這就對了,好好工作,對大家都有好處?!?
就在楚齊光離開后不久,秋月白和那貓妖又趕了過來。
這一次張心晦堅(jiān)定地說道:“月白,我?guī)闾影?。?
“???”秋月白微微一愣:“會被抓回來的吧?”
“只要楚齊光不在就有機(jī)會?!睆埿幕奚硇我粍樱熘幸豢谛S之氣迸涌而出。
“其實(shí)我每天都留了一點(diǎn)符水藏在體內(nèi)?!?
秋月白似乎有些驚訝的樣子,遲疑著說道:“還是太危險(xiǎn)了,萬一你被抓回來的話,楚齊光絕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他還要勸說的時(shí)候,一旁的貓妖卻是微微一笑道:“我覺得不錯(cuò),我來幫你吧。”
在張心晦的操作下,道道玄黃之氣撕開了一些魔佛的血肉,讓他鉆了出來。
他定定地看了貓妖一眼:“你愿意幫我?”
那貓妖說道:“你之前的分析沒錯(cuò),你就算逃了,楚齊光也舍不得殺皇天之子,逃出去你反而有更多可以操作的地方。”
“用我教你的心心相印之法吧,我?guī)湍愀銇y局面,引開楚齊光,你到時(shí)候趁機(jī)逃走?!?
張心晦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這么辦。”
一旁的秋月白有些驚訝地看了貓妖一眼,卻沒有多說什么。
只見張心晦和貓妖一起施展了對方教他的‘心心相印’之法,瞬間一股流暢的連接在兩人的意識中串起。
貓妖的聲音在張心晦的心中響起:“楚齊光手下高手如云,走之前你必須要多畫一些符,以備不時(shí)之需?!?
張心晦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可了對方的說法。
看到那貓妖竟然遞出一張張符紙來,張心晦有些意外。
貓妖微笑道:“本來今天還想讓你給我們畫點(diǎn)符的?!?
張心晦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力一咬指尖,就打算用血水在符紙上書寫起來。
貓妖提醒道:“對抗楚齊光手下,一定得是最強(qiáng)力的符水?!?
張心晦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這世上誰都會輕視他,但我絕對不會?!?
雖然張心晦對楚齊光充滿了敵意,但他從來不敢輕視對方,特別是看過對方鎮(zhèn)壓皇天之子的那一幕,讓他始終對楚齊光的實(shí)力有著極高的戒備。
只見張心晦一邊在符紙上畫下扭曲的路線,一邊張嘴念叨出皇天道的咒文。
朦朦朧朧的玄黃光芒從他的體內(nèi)爆發(fā)了出來。
這一刻張心晦的眼中一片狂熱之色,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似乎寫下的每一筆、每一畫都付出了千鈞之力。
一旁的秋月白和貓妖都看了出來,張心晦的確在施展全力繪制符紙。
轟!
伴隨著符紙的徹底完成,不等張心晦拿起符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熱在體內(nèi)蔓延開來,以他的心臟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傳遞了出去。
就好像他剛剛所寫的符文直接寫到了他的血脈之中。
“我的氣血……”
張心晦有些驚訝地感知著自身的變化。
就在這時(shí),一股巨力從他背后傳來,直接將他震暈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張心晦,一旁的秋月白好奇道:“你干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讓他把符寫在了自己的血里?!?
貓妖化的楚齊光微微一笑,撫摸著眼前的張心晦說道:“現(xiàn)在他全身上下都應(yīng)該是符水了?!?
秋月白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楚齊光的意思。
楚齊光自然也不會詳細(xì)解釋,不論是人貓相輔之術(shù),還是從虛空里學(xué)來的血脈交感之術(shù),都是世所罕有的極秘道術(shù),兩者都會的恐怕更是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