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他接著掏出來一個天師院的煉丹師徽章,丟在祝鳶手里道:“這個就給你吧,當(dāng)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事到帝都天師院找我,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盡力幫你。”
看得出來,誰送來這個魂草對他來說意義不大,他只是想要那株魂草。
祝鳶暗暗點頭,原來欠的是人情。
她心中快速斟酌一番,將天師院的徽章給還了回去,道:“我只需要一顆高品質(zhì)的續(xù)骨丹藥?!?
“這個好說。”云策也是爽快人,直接掏出了一瓶給她。
“里面有三顆,斷手?jǐn)嗤鹊亩寄苤危俏倚枰哪?。?
祝鳶心滿意足收下丹藥,將那株魂草拿了出來。
沒錯,這株魚魘草是她寫信拜托了大哥祝去取的,剛才旺財將它帶給了她。
馮宇昌說那魂草有魂獸守護(hù),于是她就在旺財送的信里寫下了布陣方式。
按照晉城的戰(zhàn)斗力,馮宇昌多召集人手就能解決的魂獸,應(yīng)該不是很強(qiáng)大,大概率是七品筑魂境。
而她所傳授祝的陣法,是比較基礎(chǔ)的萬箭陣,很適配祝的武器,拿下七品魂獸綽綽有余。
魂草的模樣如同一條游動的魚,因為沒有水的滋潤,它看起來有點蔫巴。
云策立即心疼掏出一個裝滿水的罐子將它好好收起,這才松了一口氣。
祝鳶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禁道:“這魚魘草大多用于救治瀕死傷,確實難尋,你想救人?如果是瀕死昏迷,或者剛死不久,我有辦法幫你——還魂?!?
說道最后兩個字的時候,祝鳶特意拉長了聲音,眸中閃過幽光。
云策怔愣了一下,雞皮疙瘩忽然冒了出來,怎么感覺眼前這少女有點邪門呢。
“我單名一個鳶字,你想通了的話,隨時可以找我。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只是進(jìn)行正常的交易,我也不會開出太大的代價。”祝鳶繼續(xù)誘導(dǎo)。
像云策這樣看起來單純好騙的人,最容易上當(dāng)了。
云策想了想,內(nèi)心還是有些許動搖的,爺爺?shù)臓顩r已經(jīng)......他沒有多少時間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救醒爺爺!
“好,如果我有需要,我怎么聯(lián)系到你呢?”
祝鳶看了看四周,隨手捻來一片樹葉,將羅剎印的力量附著其上,再將它遞給云策。
“如果需要,你把這片樹葉燒了,我就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祝鳶的身影輕輕晃了晃,黑夜中她蒼白的臉色并不明顯,以她目前的實力,施展一次羅剎分影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云策收下樹葉,內(nèi)心卻堅定了不少,這個鳶姑娘看起來有點邪乎,但萬一自己窮途末路了呢,只要鳶能救醒爺爺,哪怕要他墮魔,他也認(rèn)了!
“那我先撤了,希望能有幸和你進(jìn)行一場愉快的交易?!弊xS閃身消失不見,她已經(jīng)超出預(yù)期地完成了目標(biāo)。
云策也不再多待,他和馮宇昌也只是雇傭關(guān)系,連朋友都算不上,自己都快火燒眉毛了,哪顧得上別人。
他掏出一個傳送卷軸,利落地撕開離去。
祝鳶的身影如黑夜中的獵豹,在剛要離開世榮商會大門的時候,忽然看見黑月帶著一群女子逃了出來。
“鳶,你找到你父母了嗎?”黑月一邊疏散著她們,一邊問道。
“找到了,但還需要找個地方安頓一下他們,所以先來跟你說一聲?!弊xS看著女子們不停地謝恩,目光有些詫異。
“那就好?!焙谠曼c點頭,又察覺到了祝鳶的視線,便解釋道,“這些女子都是被馮宇昌強(qiáng)行虜回家的,少主讓我放了她們,再給一筆錢離開?!?
祝鳶沉默了一瞬,輕輕點頭,心中對宋乾的看法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