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最后一筆落下,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人開始叫好了!
蘇娜大叫一聲,使勁拍手道:“好!寫得好!”
這首詩讓現(xiàn)場好多女同志非常喜愛,思緒上似乎也隨之飄遠了一些,“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有人都聽癡了!
魏大師那邊的人也無了!
這人到底干嘛的???一首接著一首,這么優(yōu)秀經(jīng)典的詩詞跟你媽不要錢似的往外扔?你好歹寫一首我們見過熟悉的詩詞行不行??!
誰上?
誰能拿下這場?
不能沒人應(yīng)戰(zhàn)啊,不然輸了人又輸了氣勢!
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實在沒人了,團隊里硬著頭皮上來一個人,寫了一首切題的詩,是長詩,寫了很久,天花亂墜,長詩是可以延長時間的,那人八成是想在書法技藝上拿下這一場。
可是等他寫完,周大師還是宣布了吳則卿團隊勝了這一場,原因無它,再高的書法水平,也是需要通過文字來表達的,而墨鏡青年這首詩,足以蓋過所有東西,讓他的書法也連帶著上升了境界!
又一場贏了!
吳則卿干脆不起來了,坐在那里喝茶看熱鬧。
周圍不少人都議論紛紛,一些女眷對著張燁指指點點。
“太精彩了!”
“這小伙子神了??!”
“干嘛戴著墨鏡?都看不見臉啊!”
“今天這個年會是沒白來噢,逮住這么大一個好戲!”
周大師宣布,“第六場開始。”等雙方抓鬮過后,他道:“這一場題目是清明,而且要用在首兩個字上?!?
嗯?
清明?
題目是隨機抓的,首個字是清明的詩還真是沒有。
不過魏大師那邊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輩,立刻出來了一個青年才俊,站到書桌前,提筆,開始自己現(xiàn)場創(chuàng)作了,你以為就你會創(chuàng)作嗎?
張燁也在寫。
《清明》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
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
落筆,加了個款兒,慣例寫上自己的名字。
那魏大師團隊的青年寫到一半的時候,好奇,就瞅了眼張燁那邊的字,一看之下,眼睛都差點瞪出來,咳咳咳嗽了好幾聲,他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創(chuàng)作了這首詩,一嘆氣,放下筆不寫了。
“我認輸了?!鼻嗄攴饬恕?
周大師問道:“不寫完嗎?”
青年苦笑道:“算了,不獻丑了?!?
六場!
張燁全勝!
周大師笑呵呵道:“下面還有四場,輸贏已經(jīng)定了,還要繼續(xù)比嗎?”
吳則卿說道:“我們無所謂?!?
魏大師沒說話,他身后的不少人卻紛紛道:
“比!”
“為什么不比?”
“還有四場呢。”
雖然已經(jīng)輸了,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不重要了,周大師的字歸吳則卿就歸了吧,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得找回面子啊,起碼,最起碼得贏一場是不是?不能讓人家滅一個禿兒啊!那傳出去真就成笑話了!
周大師笑道:“好,那繼續(xù)?!?
一個年輕書法家道:“周大師啊,我覺得這次比賽不公平啊,明明是書法比賽,現(xiàn)在怎么成詩詞比賽了?我們都知道書法離不開表達,離不開文字和詩詞歌賦,可是詩詞也不是書法的全部啊,這位朋友的詩詞創(chuàng)作水平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確實比我們強,可不代表他書法比我們好,是不是?”
周大師攤開手掌,“但是,這就是比賽規(guī)則啊,每年的周年年會,比賽都是這個規(guī)矩。”
不公平嗎?
確實不公平!
周大師知道,魏大師知道,吳則卿也知道。
以前他們的書法比賽,大家的文學(xué)水平其實都差不多,半斤八兩,沒有太差的也沒有太好的,畢竟書法家不一定是文學(xué)家,所以這種比賽相對都比較合理公平,大家基本都是一個水平線的,可是這次比賽出了一個神人,不但書法功底數(shù)一數(shù)二,文學(xué)功底竟然也驚天地泣鬼神,這一下子就讓比賽失去懸念了,誰都明白,那墨鏡青年不是贏在書法上的,而是贏在文學(xué)上的!
書法功力?他只能說跟在場的書法家們有那么一拼,里面有很多人都比他高的。
可是文學(xué)素養(yǎng)?他一個人真的是碾壓在場幾十個書法家??!是的,是碾壓,一點懸念都沒有的碾壓!
一人足矣?
現(xiàn)在好多人才是后知后覺地明白吳則卿最開始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吳校長不是說的有她自己就足矣了,而是說有這個青年一人足矣!吳校長明顯是早就認識這個青年了,而且清楚的知道這青年的本事,于是看到青年來了她的隊伍,她才沒有要其他隊友,拒絕了其他人同情似的要加入她團隊的要求!因為吳則卿知道有這個青年就足夠了!事實也就是這樣!這青年真的一個人穩(wěn)贏了那邊幾十個書法前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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