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氣溫一天天地變熱,白日泥濘,入夜成冰,春寒反復,關外大地覆上一層溜滑的冰甲。
北幽關,帥府,衛(wèi)淵房間外。
完工返回的糜天禾、公孫瑾來到衛(wèi)淵房間聯(lián)袂復命,知道衛(wèi)淵有好色的毛病,如今幾女都來了,他是絕對不能閑著……
所以二人很有默契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先小聲敲了敲門。
“進來!”
出奇的衛(wèi)淵沒有與幾女策馬揚鞭,而是直接讓二人進來。
進門后糜天禾與公孫瑾便發(fā)現(xiàn)衛(wèi)淵面沉似水,獨坐茶案前,表情十分凝重。
“主公,可是為何時憂心?”
衛(wèi)淵點點頭:“還記得黃仙芝嗎?”
“當然記得,過關時還是你放走了他?!?
“這家伙趁著王玄策離開,在荊州起義了!”
糜天禾不可置信地驚呼道:“什么?黃仙芝起義了?他就一個普通老百姓,沒錢、沒權、沒名……就一個被皇帝寒惡相貌,拒收人才的名義,他拉起大旗,誰會投奔他?”
公孫瑾眉頭緊皺地用腹語道:“主公,荊州可是九省通衢,附近有太多門閥世家,他起義剛有點小苗頭,估計就得這些門閥世家頃刻即滅,豈能成勢?”
衛(wèi)淵搖頭道:“根據(jù)馬祿山的密報:非但未被門閥誅滅,反得諸多門閥的暗中支持,糧秣、兵械、錢帛……源源不絕!”
“這不可能啊,這些門閥世家為何如此?”
衛(wèi)淵抬起頭,看著二人輕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們還記得黃仙芝身邊的結(jié)義兄弟,很可能有朱思勃的人嗎?”
“記得啊,難道主公你推斷,黃仙芝從京城開始,他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為了朱思勃的棋子!”
“畢竟也就只有這個十八姓家奴,此獠擅蠱惑人心,挑撥離間、顛倒黑白,如果他出手當說客,才有能力同時安撫好這些門閥世家,讓他們?nèi)ブС忠粓隹此苹恼Q、實則致命的叛亂!”
公孫瑾眉頭緊皺地用腹語道:“主公,那你說朱思勃此舉的動機是什么?”
“不知道,這狗東西前段時間如此老實,除了害怕被我派人暗殺以外,估計就是暗中籌劃一場大局,但具體是什么目的就連我也猜不出來!”
“要不咱們派老石或者江流兒回京打探……”
沒等糜天禾說完,老石滿身泥濘,連滾帶爬地推門沖進來。
“義父,出…出大事了,你讓我?guī)藵摲咨胶谒浇Y(jié)果我們發(fā)現(xiàn)匈奴鐵騎從黑水進入北疆,這群家伙只是先遣部隊,一個個都是武道高手,將咱們?nèi)硕細⒘?,幸好我輕功好,否則也被他們弄死了?!?
嘩啦~
衛(wèi)淵猛地站起身:“果然天竺就是調(diào)虎離山的幌子,匈奴王的真正目標就是北疆!”
“朱思勃那邊我們就不要管了,匈奴王是真正能和我們勢均力敵的宿命之敵,所以不能有半點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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