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摘花郎表演結(jié)束,眾人紛紛出價競拍,恒陽公主偏頭問蕭清禾:“禾兒覺得這個人怎么樣,可要叫過來仔細看看?”
蕭清禾連忙搖頭:“謝公主好意,不過不用了,我這樣看看表演就可以了?!?
恒陽公主只當她害羞,開解道:“來都來了,光看有什么意思,我跟你小嬸嬸這是懷著孕沒有法子,你如今已是自由身,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恒陽公主說得直白又豪橫,蕭清禾忍不住臉紅,求助地看向春喜,春喜輕咳一聲辯解:“公主,臣婦其實挺恪守婦道的?!?
就算沒有懷孕,她也只是湊湊熱鬧,不會生出別的心思。
春喜說完又問:“公主怎么突然想起要找樂子了,可是駙馬做了什么惹公主不快了?”
聽到春喜提起駙馬,恒陽公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垂眸避開春喜的目光,生硬地回答:“本公主現(xiàn)在懷著身孕,他恨不得把本公主當菩薩供起來,哪敢做什么事惹本公主不快?”
只不過之前她說要去父留子,這個狗東西好像當真了,恒陽公主前兩日無意中在書房發(fā)現(xiàn)了蓋好私印的和離書。
這狗東西還真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就自請和離!
恒陽公主有點慌,但又拉不下臉來挽留。
公主府多的是人搶著帶孩子,她又不是離了這個狗東西不行,就算和離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再招個年輕好看的駙馬也不是難事。
就是這狗東西的皮相實在是太好了,要想找個比他更好看的還真有點兒難。
春喜已經(jīng)知道恒陽公主口是心非的毛病,但她不愿意多說,春喜也沒再追問。
很快,又有幾位郎君依次出場表演才藝,他們或唱歌,或舞蹈,各有所長,瞧著確實賞心悅目,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被駙馬的美貌提高了品味,春喜并沒有被驚艷到。
正覺無聊犯困時,一個戴著面具、拿著劍的黑衣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春喜準備打哈欠的嘴僵住,下意識地去看蕭清禾,正好對上蕭清禾驚詫不已的目光。
恒陽公主小聲嘀咕:“咦?嵐舒剛剛不是說他們閣主不輕易表演嗎,怎么又出來了?”
這個人不是蕭夜辰!
春喜和蕭清禾同時在心里否認。
雖然那面具完全擋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但從走路的姿態(tài)可以斷定,站在她們面前的人是衛(wèi)凌澤。
無憂閣的小倌表演才藝摘花那是為了取悅恩客把自己賣個好價錢,衛(wèi)凌澤就算受了打擊,也不至于需要來無憂閣出賣色相吧?
春喜和蕭清禾雖然認出了衛(wèi)凌澤,但因為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一時都有些不敢相信。
花叢之中,衛(wèi)凌澤已利落地舞起劍來。
之前冬獵他雖輸?shù)靡凰?,但一身氣勢遠比無憂閣的小倌強多了,沒有比試的壓力,這劍也被他舞得得心應(yīng)手,花木枝葉在他身周翻飛旋轉(zhuǎn),瞧著好看極了。
“我就說嘛,其他人比他差遠了?!?
恒陽公主嘖了一聲,不等衛(wèi)凌澤表演結(jié)束,就搖鈴出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