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韋博一邊扭打,林見椿就在一旁解說,說他們組的文韋博是如何慘。
“好好的一個科研好苗子,愣是讓黎工的前徒弟給欺負得想要轉(zhuǎn)行,要是不讓他將這個惡氣出了,萬一哪天想不開又想轉(zhuǎn)行豈不是咱們研究所的損失?”
“還有黎工你收徒弟能不能嚴謹一點?前徒弟還沒走呢,新徒弟就已經(jīng)接上了,咋的,你沒有徒弟在一旁伺候著,吃不好睡不著?還是你的這些徒弟專門替你干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才離不開徒弟?”
黎工生生地咬碎了半顆大牙:“林工可真還說笑,我們項目組忙,缺了人就要影響實驗進展?!?
“呵呵,是嗎?”
黎工:“林工有心思關(guān)心我們組的事,還不如好好關(guān)心自已的事吧?就三個人的實驗室,林工都管不明白,連實驗數(shù)據(jù)都能讓人偷出去賣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賣到外面。要是讓有心人拿到再送出去,領導們想要給我們國家創(chuàng)外匯的愿望可就要落空了啊?!?
林見椿似笑非笑地盯著黎工,“可能要讓黎工失望了,這一份實驗數(shù)據(jù)不是我們實驗室的?!?
嚴院長追問:“你確定?林工,你不仔細看看?”
“沒什么好看的,我們實驗室壓根就沒有什么實驗數(shù)據(jù)。除了那破玻璃罩子,其他材料我們都是一遍過。就算是文韋博和白溪天天跟著我,也未必知道具體的實驗數(shù)據(jù)?!?
眾人嘩然,“這不可能!怎么可能一遍過?”
白溪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們自已腦子不好使,就不要妄議天才做不到。我們林工就是天才,她做什么都是一遍過,要不然李工為什么就請她幫忙,不請你們幫忙?”
林見椿偷偷地拉了拉白溪的袖子,夠了啊,她就隨便吹個小牛,小白咋還捧哏捧上了,小白同志再夸下去,她這個天才之名坐實了以后就不好收場了啊。
文韋博也狠狠地出了一口氣,臉上脖子上都掛了慘,但是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卻變了,不再像是一個懦弱的人人可欺的文人,重新挺直腰桿的文人也有了文人的氣節(jié)。
文韋博的聲音擲地有聲:“嚴院長,裘志明昨天找到我索要實驗材料,我沒有搭理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這一份ct機的研究材料,我懷疑這一份材料是李工當初研究了一半的數(shù)據(jù)資料,請嚴院長嚴查裘志明是怎么弄得到的。”
研究所規(guī)定,所有失敗項目的實驗數(shù)據(jù)只有工程師才能有資格查看。而裘志明只是一個研究員壓根就沒有資格弄到這一份實驗資料。
黎工的額頭劃下了一滴冷汗。
不管嚴院長如何詢問,裘志明咬死了就是文韋博給的。嚴院長沒法,只能將裘志明轉(zhuǎn)交給相關(guān)部門。
等林見椿三人回到了實驗室,文韋博羞愧地低下了頭:“林工,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林見椿:“我信你,你可不信我能護得住你呢。”
文韋博恨不得將腦袋埋到地底下,“我以前解釋過很多,但是沒有人相信我,我以為林工也……”
文韋博被調(diào)到她的組時,胡院長就讓人把資料查了個底朝天。林見椿沒人可用,就留了他。只是用著用著,她覺得文韋博不像是這種人,她也有心防人,所以從未記錄過實驗數(shù)據(jù),當然一把過是事實。
咳,她當然不會說自已是多少防著點人的,這話不能說,只有她自已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她得給自已立一個慧眼如炬的項目負責人的人設。
“我已經(jīng)跟嚴院長說了,查裘志明的時候順便將你過去的事情也查一查?!?
“謝謝林工!”這事在文韋博的心里就跟一根刺一樣,讓他不能挺直腰桿做人。就連別人多看他幾眼,他都會覺得別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見椿擺擺手,深藏功與名。
“不過,林工你是怎么知道我被裘志明威脅的?”
林見椿:“哦,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