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謀反成功,同樣容不下蕭王府。
相比老皇帝,他會更加忌憚蕭王府,從而選擇徹底鏟除。
所以,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阿蕪帶著云姒,從高墻翻進(jìn)去。
進(jìn)了宮里,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不太尋常。
靜。
死一般的沉寂。
從外表看,似乎一切如常。
但仔細(xì)觀察,就會感受到,氣氛是凝滯而緊張的。
兩人先去各宮娘娘的住所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們都已經(jīng)被軟禁起來,門口多了許多陌生兵衛(wèi)。
阿蕪視線一掃,便知,除了大半部分跟隨秦野去剿匪的金吾衛(wèi)以外,其他宮廷侍衛(wèi),和禁軍都被扣押起來,關(guān)在一處宮殿內(nèi)。
他們似乎是中了迷藥,個個都陷入了昏迷。
至于魅影衛(wèi),阿蕪找了好久,只在御書房外,看到兩個身影,其他的都不見了。
而那個兩個人,暫時是隱蔽狀態(tài),沒有動作。
想必,他們也在尋找機(jī)會,伺機(jī)而動。
從看守的狀態(tài)來說,嘉慶帝應(yīng)該就在御書房里。
御書房外,被圍了三重兵衛(wèi)。
里面亮著燈光。
隱隱,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阿蕪帶著云姒上了房頂,從上方揭開瓦片,朝下看去。
“父皇?!?
是晉王的聲音。
晉王竟然直接坐在了御案后的龍椅上,愛不釋手的摸著龍椅扶手,眼底滿是對權(quán)力的欲望,極盡瘋狂。
“您都當(dāng)了二十幾年的皇帝,也該退位讓賢了,兒臣可是您的皇長子,您早就該立兒臣為太子?!?
嘉慶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臉色陰沉,卻不見多少慌亂,只有一種積威已久的冰冷。
受制于人,脊背依舊挺直,目光如刀般刮過晉王那張因野心而扭曲的臉。
看的出來。
他的腿動不了了。
而且,兩鬢的發(fā)絲上,隱約可見,有一絲絲白霜。
到了此刻,晉王明明已經(jīng)勝券在握,可還是不敢與嘉慶帝的眼神對視。
“若您早立兒臣為太子,兒臣又何必走這一步,明明沒有嫡子,卻讓秦野認(rèn)皇后為母,還逼著他娶丞相嫡女,您就一點(diǎn)都看不到兒臣嗎?”
晉王越說越氣憤,激動的從龍椅上站起來:“兒臣想娶姜小姐,您不同意,兒臣想娶北燕公主,您也不同意……”
他話還未說完,嘉慶帝突然嘔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因?yàn)楹涠⑽l(fā)顫。
寒毒攻心。
晉王顯然不知道這一點(diǎn),他錯愕的看過去:“父皇您……您怎么了?”
他慌忙跑過去,伸手一碰嘉慶帝,發(fā)現(xiàn)他渾身冰冷,嚇得猛地縮回了手。
“逆子。”
嘉慶帝唇上染了一層寒霜,聲音虛弱:“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看在你是被人利用的份上,朕還能對你從輕處罰?!?
“被人利用?”
晉王聽到這話,微微怔了一下。
隨即,大笑出聲。
“父皇,都到這步田地了,您還是趕緊把傳位詔書寫了,把玉璽交出來,兒臣還能找個御醫(yī)過來,給您瞧瞧,否則……”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但臉上的表情與狠意已經(jīng)不而喻。
“該。”
瞧見這一幕,阿蕪拍手叫好:“活該,讓他死,等他死了,我再去殺了這個蠢王?!?
“蠢王?”
云姒聽到阿蕪給晉王取的名字,勾了勾唇。
確實(shí),很貼切。
“房間里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云姒隱隱約約察覺,御書房內(nèi),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阿蕪看下去,搜尋一圈后,驚訝的看向云姒:“姐姐,我都沒注意,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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