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云姒轉(zhuǎn)身,隨著幾人往外走,走到門口,牧瀾帶人匆匆趕來,攔在幾人面前。
牧澤和曲先生都跟著秦野去了嶺南,如今的府里,除了負(fù)責(zé)暗中保護(hù)的暗夜,就只有牧瀾了。
牧瀾站到云姒身前,目光看向三人:“都這么晚了,陛下傳召怎么會只有口諭,沒有圣旨,殿下不在府中,我等負(fù)責(zé)王妃的安全,恕我等不能讓王妃跟你們走?!?
云姒目光奇怪的看了牧瀾一眼。
牧瀾側(cè)頭,小聲跟她說道:“王妃,屬下懷疑這個公公假傳圣旨,殿下不在府中,咱們不得不防?!?
“假傳圣旨?這個人不是徐公公手底下的嗎?”
“臨王最近有些異常,還有北燕七皇子,暗中與臨王見過好幾次,總之您信屬下,不要跟他們走?!?
“嗯?!?
云姒聽牧瀾這么一說,仔細(xì)的想了想,也覺得不對勁。
上午的時候,德財公公才提過,老皇帝“病了”,還說想讓她進(jìn)宮侍疾,但并不是老皇帝的意思,結(jié)果晚上就傳召她入宮?
“牧侍衛(wèi),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抗旨嗎?”
另一個眼生的太監(jiān),尖著嗓子呵斥:“這可是陛下的口諭!耽誤了時辰,你們擔(dān)待得起嗎?!”
牧瀾寸步不讓,手已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冷聲道:“既然是陛下口諭,為何不見徐公公親自前來?若要我等相信你們,還請拿出陛下的手諭或是令牌。”
那太監(jiān)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牧瀾如此強硬。
他強作鎮(zhèn)定,色厲內(nèi)荏地道:“放肆!陛下口諭便是旨意,何須手諭令牌?你不過一王府侍衛(wèi),竟敢質(zhì)疑圣意,是想造反嗎?!”
“是不是圣意,尚未可知?!?
牧瀾聲音更冷,身后的侍衛(wèi)們也紛紛上前,將云姒護(hù)在中間,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云姒冷眼旁觀,看這架勢,越發(fā)覺得,這些人確實有問題。
明明傳旨的負(fù)責(zé)人是徐公公身邊的那個太監(jiān),可與牧瀾爭執(zhí)的,卻一直是那個眼生的太監(jiān)。
主次不分了?
“是誰派你們來的?”
云姒冷聲質(zhì)問,目光如冰刃般掃過那三名宮人:“假傳圣旨,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徐公公身邊的那個太監(jiān),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眼神躲閃,不敢與云姒對視。
而那個一直叫囂的眼生太監(jiān),眼中卻閃過一絲急躁。
“蕭王妃!”
他忽然上前一步,朝著云姒嘰咕眼睛。
見云姒不懂,他又急又惱,一氣之下干脆表明了身份。
“實不相瞞?!?
他把聲音壓的很低,用只有云姒能聽到的音量說了幾句:“我們是……”
云姒臉色一變:“什么?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所以,您快跟我們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是不是有???”
云姒驚愕又無語。
“你們簡直瘋了!”
沒有任何猶豫,她直接吩咐:“牧瀾,把他們拿下!”
牧瀾雖然沒明白怎么回事,但聽到云姒的話,立刻拔刀,將三人圍起來。
“用繩子綁起來,關(guān)進(jìn)地牢,嚴(yán)加看管,等殿下回來審訊發(fā)落?!?
“是。”
牧瀾沒問緣由,先聽令行事。
“蕭王妃,你這是干什么?”
眼生的太監(jiān)一臉的不可置信,憤怒地道:“我們可是來救你的,你怎么能恩將仇報,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們主子的一片情意嗎?”
“本王妃好端端的在自家府里,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妃需要你們來救了?”
云姒氣極反笑:“帶走!”
“暗夜?!?
等牧瀾把人帶走,云姒又把暗夜叫下來,吩咐道:“立刻進(jìn)宮去查看一下情況……”
說到一半,她忽然又改變主意:“阿蕪走,陪我進(jìn)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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