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下床,剛走到帳篷門口,就聽到蘭辛的聲音傳來:“主兒,是奴婢?!?
蘭辛掀開門簾走進(jìn)來,一臉鄙夷地道:“姜晚寧回來了。”
“哦?她一個人回來的?”
云姒仔細(xì)一想,心中不由好奇:“受傷了嗎?”
“是一個人回來的,沒受傷,不過看起來很狼狽,應(yīng)該是受到了驚嚇,她自己說是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回來?!?
“迷路?”
這女人為何要撒謊?
她真的跟那些刺客認(rèn)識?
那些,可都是北燕人。
云姒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
“蘭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有沒有看見別的什么人?”
“就剛才呀?!?
蘭辛眸色一閃,忽然偷笑道:“別的什么人奴婢沒看見,奴婢只看見殿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下,看著主兒的帳篷,站了好久好久,可就是不過來?!?
說到最后,蘭辛的語氣里多了一些郁悶:“后來,姜晚寧回來了,殿下就走了。”
“他去看姜晚寧了?”
“奴婢也以為是,便跟過去瞧了,結(jié)果,殿下是去了景王殿下的帳篷?!?
聽到這里,云姒沉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diǎn)。
沒有阿蕪,她連身邊是否有人盯著都不知道。
云姒很挫敗,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一夜,她幾乎沒睡。
坐在床上想了一夜,最終做了決定,等天一亮,便裝病先行離開。
她不能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
“蘭辛,收拾東西。”
天剛蒙蒙亮,云姒便穿戴整齊,打算盡快出發(fā)。
哪成想,蘭辛一臉驚訝:“主兒怎么知道咱們要走了?”
“什么?”
“陛下的腿不能在山里多留,會加重寒毒,已經(jīng)下令,所有人立即收拾行囊,今年的秋獵到此結(jié)束。”
這樣倒是更好。
云姒也不用再裝病。
她現(xiàn)在,越低調(diào)越好。
很快。
所有人收拾好東西,隊(duì)伍浩浩蕩蕩的離山。
回去的路上,云姒自己坐在馬車?yán)?,秦野則是在前面,與秦慕二人一同騎馬前行。
到了分岔路,秦野他們依舊跟隨護(hù)送嘉慶帝的隊(duì)伍入宮,而云姒,以及幾位王府女眷和其他官員,全都各自回府。
蕭王府的馬車走到大街上。
熱鬧的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
云姒掀開車簾看出去,突然看到一個賣首飾的攤販上,有一支與自己頭上十分相似的白玉簪子。
“停車。”
她忽然心念一動,吩咐道:“蘭辛,看到那個簪子了嗎?去幫我買下來?!?
蘭辛順著云姒指著的方向看去,不禁蹙眉,有些嫌棄:“主兒,那簪子看著多普通,你頭上有一支這樣的了,還要買嗎?”
她嘴里雖然在發(fā)出疑問,碎碎念了一堆,但話還沒說完,人就下了馬車,痛快的將那簪子買回來。
“嗯,給你?!?
云姒接過來,仔細(xì)看了一下。
乍一眼,看著與自己頭上的簪子一模一樣,但是摸上去,手感卻差了很多。
還是不一樣的。
云姒當(dāng)即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拿下來,小心的用干凈手帕包起來,然后將這剛買的這支戴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但此時此刻,她是真沒想過,這簪子會有派上用場的那天。
回到王府。
云姒片刻都沒休息,先去找錢嬤嬤,讓她幫忙把季大夫找回來,就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他,關(guān)于殿下的身體。
果然,只有這樣說,季大夫才會重視。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火急火燎的跑來了棲梧苑。
“王妃,什么情況,去了趟獵場,您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