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被他撩得心跳加速,又有些好笑:“你隨時都能見到我啊?!?
“不夠?!?
“那你……”
云姒剛要說什么,房門突然被打開。
阿蕪先行出來,隨后,秦硯也走了出來。
聊什么這么快?
“姐姐,我們說完話了。”
阿蕪徑直走到云姒身邊,完全無視了兩人曖昧的姿勢。
秦硯則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野:“四哥你們……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哎呀,非禮勿視?!?
秦野面不改色地直起身,順手替云姒整理了下衣襟:“這里是蕭王府,我們夫妻恩愛,關(guān)你什么事?有什么可大驚小怪?!?
秦硯:“……”
他今天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多了!
云姒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阿蕪,你們聊得如何?”
“他說要帶我出去玩?!卑⑹徖蠈嵒卮穑骸拔也幌肴ァ!?
秦野挑眉看向秦硯:“你不是不愿意嗎?”
秦硯委屈巴巴:“我這不是……順勢而為嘛?!?
兄弟兩人是一起出的門。
等他們走了以后,云姒又跟阿蕪聊了幾句。
她想聽聽,對于此事,阿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開始,阿蕪不清楚怎么回事,對這種陌生的感覺難免會覺得恐慌,現(xiàn)在她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也就不再害怕。
至于其他想法。
阿蕪說:“我只想待在姐姐身邊,這個情蠱,等我什么時候想起來,再解了便是。”
聽這意思,她對秦硯好像是真的沒什么興趣。
但云姒覺得,等時間一長,肯定會受蠱蟲影響,到時候就不一定了。
只能先觀察著,順其自然。
……
幾日后。
臨王傷勢漸愈,嘉慶帝特許他出宮回府靜養(yǎng)。
旨意一下,不僅賞了大批藥材,補品,還有不少綾羅綢緞和古玩字畫,讓內(nèi)務(wù)府專程送去。
陣仗之大,不少宮人都暗自咋舌。
“你這傷雖已無大礙,卻也需好生將養(yǎng),萬不可大意?!?
嘉慶帝在臨行前特意召見臨王,語氣帶著難得的溫和:“今年秋獵,朕打算交給你負(fù)責(zé)安保,你養(yǎng)好身體,務(wù)必確保萬無一失?!?
臨王又驚又疑,卻還是躬身領(lǐng)命:“謝父皇恩典,兒臣定當(dāng)竭盡所能,不負(fù)圣托?!?
消息傳回朝中,頓時引起不小的震動。
誰都知道臨王向來不受寵,如今不僅得陛下親自關(guān)懷養(yǎng)傷,還手握秋獵安保這等要緊差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風(fēng)向似乎變了。
原本對臨王府避之不及的大臣們,態(tài)度也開始微妙起來,有一些大臣已經(jīng)主動去臨王府探望。
這日午后。
臨王出宮的第二天,臨王妃便帶著禮物去蕭王府。
她穿著一身半舊的湖藍色衣裙,鬢邊只簪了一支素銀簪子,手里卻提著兩個沉甸甸的食盒。
臉上帶著幾分局促,又難掩真誠。
“四弟妹?!?
臨王妃作為皇嫂,面對云姒時,語氣卻帶著恭敬與感激。
“前幾日王爺重傷,多虧了你的天山雪蓮,才撿回一條命。今日特意來道謝,這些吃食都是我親手做的,一點心意,希望弟妹不要嫌棄?!?
說著,她讓人打開食盒,里面是一碟精致的糕點和一小罐蜜餞。
看得出是精心準(zhǔn)備過的,只是用料尋常,比起蕭王府的吃食,實在顯得有些寒酸。
云姒心中了然。
周所周知,臨王府向來拮據(jù),不受寵的王爺王妃,府中能拿出這樣的東西,想必已是盡力。
“二哥安好便好,舉手之勞,二皇嫂不必掛懷?!?
云姒示意蘭辛接過,語氣溫和。
臨王妃卻紅了臉,連忙道:“這怎么是舉手之勞?那雪蓮的珍貴,二嫂心里都清楚,便是把整個臨王府變賣了,也抵不上這份情?!?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父皇賞賜的東西,內(nèi)務(wù)府還沒送齊,等送到了,我再挑幾樣合心意的送來,弟妹千萬別拒絕。”
這話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恐怕還以為是在炫耀。
但從臨王妃口中說出,充滿真誠與歉疚。
云姒笑著搖頭:“心意領(lǐng)了,禮物就不必了,你我皆是皇家媳婦,何須如此見外?”
臨王妃過意不去,語氣懇切:“弟妹,你放心,這份恩情,二嫂永遠(yuǎn)記在心里。往后但凡有能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哪怕是跑腿傳話的小事,你一定要派人知會一聲,千萬別客氣。”
見她如此,云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好,聽二嫂的?!?
送走臨王妃,云姒看著桌上的糕點,臉上露出一抹沉思。
秦野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她盯著那些糕點發(fā)呆。
“在想什么?”
他一眼就看出這些糕點與府中的不同,目光看向蘭辛問道:“誰送來的?”
“是臨王妃?!?
聽到是臨王妃,秦野便知云姒為何盯著那些糕點出神。
“之前我讓人去查了那三名刺客的祖籍,確實是江南受災(zāi)最嚴(yán)重那個縣的人,他們家人都死在逃難的路上?!?
“這么說,這次刺殺的背后,并無其他隱情?”
云姒輕輕蹙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目前看是這樣,但是這三年他們?nèi)チ耸裁吹胤剑甲隽诵┦裁?,還沒查清楚,事情不算完,不過,不能再明著查了,否則會引來麻煩?!?
她點點頭。
“別想這些了,看看這是什么。”
秦野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遞給云姒:“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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