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序面色清冷,看向旁邊的秦可念,她哼了一聲像只高傲的鳥跟在薄宴聲身后。
音序也得去。
她是秦思語的主治醫(yī)生,病人出了問題,她得負主要責任。
進了病房,秦思語靠在病床上,小嘴一張一合,就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呼吸困難……
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思語,你怎么樣了?”薄宴聲走過去扶起她。
秦思語靠在他懷里,帶霧的眼睛楚楚可憐望著他,“宴聲,我快不能呼吸了,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薄宴聲握住她抬起的小手,立刻聽到秦可念說:“宋音序,你過來看看!親眼看看我姐姐變成什么樣?她變成這個樣子,你還說你沒做什么?”
秦可念不由分說把音序扯了過來。
“放開我。”音序頭發(fā)微亂,眼神清冷,她不愿被秦可念這樣對待。
可終歸醫(yī)者仁心,走到病床前看了下秦思語的情況。
她發(fā)現(xiàn),秦思語的脖子起了很多疹子。
再看一眼屋內(nèi)的環(huán)境。
窗邊放著一排花。
她走過去碰了碰那些花。
“你在那看來看去的干什么?我們叫你給我姐姐看病,你在干什么?”秦可念不滿她走來走去,過去扯她。
音序冷冷看向她,“秦小姐,你要在對我動手動腳,就去請別的醫(yī)生給你姐姐看。”
“就是你把我姐姐害成這樣的,你還有臉說?”秦可念脾氣一上來,就想打她,她對她這張臉早就不順眼了!
“住手。”薄宴聲呵斥她。
“宴聲哥……”秦可念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薄宴聲沒管她,冰冷的視線落在音序身上,“思語是什么原因?”
“過敏。”音序?qū)W醫(yī)這么多年,不可能連這個癥狀都看不出來,指著窗臺上的鮮花,“這些花是誰送的?”
“你們醫(yī)院院長?!北⊙缏暬卮?。
音序:“……”
院長啊院長,差點親手把醫(yī)院的名聲給葬送了。
那既然是院長,真相就大白了。
沒人害秦思語,是她自己花粉過敏不自知,在病弱時跟一屋子鮮花呆著,不出事才怪。
“她情況看著挺嚴重的,我給她開針抗敏藥吧?”音序詢問薄宴聲意見。
薄宴聲看了眼秦思語,她眼睛含霧,根本說不出話。
“開吧?!北⊙缏朁c頭。
音序就叫護士進來,給秦思語打了針抗敏針。
打完針,音序讓秦思語休息一下,等待藥效起來。
“可以了。”打完針,音序就要離開了。
但秦可念不肯讓她走,“你別走!我姐姐還沒好,你不許走,在這呆著,等到我姐姐脫險你才能離開!”
秦可念的盛氣凌人簡直不一般,都知道她姐姐不是她害的了,還那么趾高氣揚。
音序淡淡看她一眼,“秦小姐,你剛才冤枉了我,還沒給我道歉?!?
秦可念臉色有幾分不自然,“我憑什么給你道歉?我姐姐來到你們醫(yī)院,出了事我不找你找誰?”
“我是你姐的主治醫(yī)生,你可以找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币粜驇拙湓捑妥屒乜赡顔×恕?
這女人,還真牙尖嘴利!
秦可念恨得牙癢癢,雙目瞪圓就想打她。
“可念!”
躺在床上的秦思語忽然喊住了秦可念,虛弱睜開眼睛,讓她道歉,“你早上冤枉了音序,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