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桌上的人都安靜了,看向音序這邊。
音序正好夾了一塊三文魚,聽見她的話,淡笑道:“我看你天天上班換豪車坐,家里也挺有錢吧?”
她也看到過不少次,喬換早上從不同領(lǐng)導(dǎo)的車上下來,只是她不太愛管別人的閑事。
但她不挑事,別人卻天天找事。
這就叫,自己是什么人,就覺得別人也是這樣的人。
齊歡的臉一下子就變了,拉下臉說:“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別人在你眼里是什么人,你就是什么人。”音序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直白。
現(xiàn)場的氣氛很尷尬。
齊歡沉下臉,摔了筷子怒道:“宋音序,你給我說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
旁邊的人都看出氣氛不對勁了,去拉齊歡的手,“好了好了,大家難得一起聚餐,吵什么呢?今晚是宋醫(yī)生晉升的慶祝會,大家都祝賀她,你別消消氣……”
大家安撫著她,還讓她喝點酒消停消停。
可喬舒意才不慣著她,齊歡在音序請客的飯局上嘴賤,發(fā)脾氣,現(xiàn)在還要大家哄著她?
她以為她是誰?
喬舒意問道:“序序,這什么人???請她吃飯都堵不上她的嘴,這樣的人,請吃飯做什么?”
“我可沒請她,自己來的?!币粜蚝攘丝诰?,聲音不大不小,但所有人都聽到了。
本來就沒打算請她,以她們之間的交情,齊歡就不該來。
但下班的時候她偏偏要跟出來。
看在同事一場,音序沒為難她,沒想到到了飯局上,還故意讓人不愉快,那音序也不會慣著她。
話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表明是不歡迎齊歡了。
齊歡不傻,當(dāng)然聽得出來音序的話!
她心頭凝了一團(tuán)怒火,摔了手里的酒杯就將其中一張矮幾給掀翻了。
食物淌了一地。
所有人嚇了一跳,手上還拿著筷子。
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齊歡已經(jīng)撲過來,要去撓音序的臉。
她已經(jīng)不爽這個女人很久了,今晚就假借酒意,將她的臉給撓花算了!
可她剛撲過去,陸景時就拽住她的手,不冷不熱地問:“齊歡,你要干什么?”
齊歡心里咯噔一聲,忘了音序旁邊還有個陸景時了,她接著微醺的模樣大聲說:“陸教授,你別犯傻給這個女人當(dāng)舔狗了,你知道她跟多少個男人不清不楚嗎?”
“她除了有個傳說中沒見過真容的老公,還有一個天天給她送花的男人,不僅如此,每次薄先生過來,她都跟人家拉拉扯扯的,陸教授不會不知道薄先生是誰吧?”
“就是薄氏財團(tuán)那一位,人家還是有女朋友的,宋醫(yī)生都完全不避嫌,你以為她真是什么純良小白兔嗎?”
“夠了。”陸景時捏著齊歡的手,讓她別說了,“宋醫(yī)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齊歡被捏得手疼,可她還要接著說,今晚她接著醉意,什么話都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