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
見黑影不肯說話,檀卿辭一點一點增強意念,在氣流的擠壓下,黑影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碾碎,五臟六腑都快被擠壓變形。
他吐了一口鮮血,在瀕臨死亡的威脅下,終是開口:“我說?!?
檀卿辭收回意念,黑影癱軟的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等身體稍微恢復了一絲力氣,抬頭看向檀卿辭道:“我主人為了你,這些年培養(yǎng)了很多高手,我殺不了你,主人一定還會有別的安排。”
“你主人是誰?”
檀卿辭聽得心中迷霧頓生,一連詢問了好幾個問題:“他為什么殺我,我與他之間有何恩怨,還有,這些年……他是不是認了錯人?”
“當然不會。”
黑影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主人不止一次說過,她恨你!”
“恨我?!”
“沒錯?!?
黑影一邊說,一邊試著凝結(jié)體內(nèi)的真氣,趁著檀卿辭微微分神之際,他周身忽然涌起一陣黑色煙霧,霧氣翻騰間,他縱身一躍上了屋頂,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老大!”
正在此時,擎震彪從另一邊的屋頂跳下來,看到庭院中還未散盡的煙霧,立刻朝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疾掠飛去。
“我去追,我追死他!”
遠遠地,才傳回他那特殊低頻的機械音。
擎震彪之所以會突然出現(xiàn),是因為感知到檀卿辭動了意念,既然他去追了,檀卿辭便轉(zhuǎn)身去找溫魚和阿丑。
至于那個黑影,被擎震彪盯上,根本逃不掉,很快就會被抓回來。
這個人,還真是狡猾。
他剛剛說的那些,把檀卿辭聽得糊里糊涂,此刻想來,他定是為了逃走,才故布疑云。
說什么為了對付她,很多年前便開始培養(yǎng)高手,她才剛來這里多久,明顯就是在胡說八道。
不足以為信。
“溫魚?!?
檀卿辭走到破財?shù)拈T前,輕輕敲了敲:“開門?!?
“小姐。”
溫魚一直擔憂緊張的等在門口,外面的動靜讓她焦急萬分,心中滿是不安,好幾次想出去看看,都被阿丑攔住。
阿丑說,她們能力有限,出去只會給小姐添麻煩,所以,她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謹遵小姐的囑咐,乖乖待在房間里,耐心等著小姐回來。
“小姐,出了什么事,外面剛剛是不是有人要殺你?”
檀卿辭一進屋,溫魚便撲過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滿眼的擔心害怕。
“沒事,別怕。”
而阿丑,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只說了一句:“大小姐沒事便好?!?
小小年紀,倒是沉穩(wěn)的很。
“帶我看看你娘?!?
擎震彪離開侯府,檀卿辭不能再耽擱太久,那邊若是出了岔子,會很麻煩。
“這里?!?
阿丑領(lǐng)著檀卿辭走到一扇破舊的屏風后。
角落的一張破床上,躺著一位形容憔悴的婦人,正是春姨娘。
她面色蠟黃,雙眼深陷,皮膚潰爛,嘴唇毫無血色,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檀卿辭快步走到床邊,坐下為春姨娘把脈。
脈象紊亂且虛弱,毒素已在體內(nèi)肆虐多時,臟腑皆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她微微皺眉。
這病情棘手,并非一朝一夕能醫(yī)治好。
“我這里有一顆藥,可保她半月性命,半月后,不出意外的話,我定能回來,屆時再幫她慢慢根除這毒素。”
檀卿辭將保命的藥丸喂給春姨娘,之后又給了阿丑一瓶藥粉和二十兩銀子。
“瓶子里的藥粉是給你防身用的,這段時間若是還有人敢欺負你,便將這藥粉撒向他們,不過,能躲還是盡量躲著點他們,一切等我回來再說,明白嗎?”
“丑丑明白?!?
阿丑的沉著與冷靜,讓檀卿辭眼中閃過一抹欣賞,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
馬車還在外面等著,駕車之人,是府中留下那五名護衛(wèi)的其中一人。
對檀卿辭忠心不二。
“夫人?!?
檀卿辭正欲上車,那護衛(wèi)臉色有些奇奇怪怪,眼神不停朝馬車內(nèi)掃去,似乎是想暗示檀卿辭些什么。
溫魚并未發(fā)現(xiàn)侍衛(wèi)的眼神,率先爬上馬車,推開車門正要進去,當看到里面有人時,頓時驚呼一聲,嚇得整個人倒著摔下馬車。
被護衛(wèi)穩(wěn)穩(wěn)接住。
“天哪,他……怎么會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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