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尊思索片刻,馬上做出安排。
“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阻止檀卿辭和父親見面,如果父親這里一切如常,你要想辦法,盡量讓他趕緊離京?!?
“我明白。”
曲婧伊重重點(diǎn)頭,兄妹二人立刻分頭行動。
霍天尊親自帶人,在皇宮門口蹲守,在他看來,他們之所以一直殺不了檀卿辭,是因為檀卿辭躲在湛王府不出來。
若是她敢出來,正好可以徹底除掉她。
若是不敢,也能阻止她跟國老相見。
而另一邊,曲婧伊一直等在御書房外,見國老終于從里面出來,她慌忙迎上去,恭敬地朝國老行禮。
“父親,您終于來了,女兒已備好酒菜,還請父親隨女兒前往椒房殿?!?
國老目光淡淡地看她一眼,臉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作回應(yīng)。
曲婧伊心中七上八下,卻還強(qiáng)撐著笑臉,在前頭引路。
一路上,她時不時偷瞄國老,試圖從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絲異樣,可國老始終神色平靜,仿若一切如常。
進(jìn)了椒房殿,曲婧伊招呼宮女上菜斟酒,待眾人退下,她才小心翼翼開口:“父親此番進(jìn)宮,與皇上所談之事,想來定是關(guān)乎朝堂要事,只是不知,父親可有什么吩咐?”
國老端起酒杯,不緊不慢道:“不過是些朝堂積弊,皇帝憂心,召我商議對策罷了,倒是你,這么著急把我叫來,還說太子病重,莫不是有什么難之隱?”
曲婧伊心中一緊,面上卻佯裝驚訝:“父親這話從何說起,太子前幾日確實病得厲害,這幾日好轉(zhuǎn)些,我便想著不勞煩父親舟車勞頓了,怎會有隱情。”
國老冷笑一聲,將酒杯重重擱下:“哼,事到如今,你還打算裝糊涂?昨晚派出去的人,可都還順利?”
曲婧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父親這話是何意?恕女兒愚笨,還請父親明示?!?
料想到她不會輕易承認(rèn),國老將追命從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毒藥,狠狠甩到曲婧伊身上。
“太子……不,如今已是五皇子,他身上曾中過的毒,可是這個?”
“……”
曲婧伊臉色已經(jīng)白了,心中是控制不住的慌亂。
“真是好樣的,當(dāng)初,想用它毒殺湛王,如今,還想用它來毒殺自己父親,我看你這個皇后也不用再當(dāng)了,你自請去冷宮吧!”
“父親,女兒和藥王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我進(jìn)了冷宮,藥王谷與皇族可就斷了姻親關(guān)系,您確定非要這么做嗎?”
“藥王谷和皇族不會斷了姻親關(guān)系?!?
國老面色冷峻地看著她,聲音徒然凜冽起來:“要斷,也是你我斷了父女關(guān)系,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兒,也不再是我的外甥女!”
曲婧伊聽到這話,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
她跪著往前爬了幾步,拉住國老的衣角,哭喊道:“父親,求您再給女兒一次機(jī)會,女兒只是一時糊涂,被豬油蒙了心??!”
國老卻不為所動,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的她,仿若在看一個陌生人。
“父親!”
“好,那就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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