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變態(tài)和惡魔的眼神看著她。
恐懼到了極點(diǎn)。
檀清顏身體軟在椅子上,止不住的猛烈顫抖。
她根本不是檀卿辭!
是魔鬼!
檀守業(yè)也被驚呆了,這一刻,他看向檀卿辭的眼神無比陌生,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她一般。
這哪里是他的女兒?
分明是個……怪物!
可怕的怪物!
孟氏見到這一幕,直接兩眼一翻,被嚇暈過去。
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死?
檀卿辭只是朝擎震彪看去一眼,擎震彪便如同機(jī)器一般冷漠上前,端起剩下的那杯毒酒,捏住孟氏的臉頰,迫使她張大嘴,將毒酒一股腦的給她灌進(jìn)去。
孟氏被毒酒嗆醒,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后,口腔便涌出了大量黑血。
緊接著,眼睛鼻子耳朵,也紛紛往外流血,她痛苦的蜷縮著身體,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被灼燒,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腐蝕,仿若千刀萬剮,萬箭穿心般的疼痛,讓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啊……啊啊!”
檀清顏看到這一幕,歇斯底里地驚恐大叫,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整個人的精神徹底崩潰,起身瘋狂往門口跑去,被擎震彪一把扯回來,扔到了阿丑身旁。
阿丑也不含糊,上去就是兩巴掌,把之前被她打的那兩巴掌還給她,隨后又狠狠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而孟氏,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眸子,已然七竅流血而亡。
那猙獰的面容,仿佛訴說著無盡的恐懼與不甘。
檀清顏倒在地上時,正好對上自己母親那極其恐怖的死狀,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瞬間也被嚇得暈死過去。
阿丑打完檀清顏,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但她隱隱發(fā)白的指尖,還是出賣了她微微驚駭?shù)膬?nèi)心。
她不能表現(xiàn)出一丁點(diǎn)的害怕,不能讓姐姐失望。
“彪哥?!?
檀卿辭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唇角勾起一抹涼薄而殘忍的微笑,紅唇微啟,緩緩?fù)鲁鰞蓚€字:“善后?!?
擎震彪黑布下的雙眸,機(jī)械地看向屋內(nèi)倒下的三人,低頻的聲音毫無感情地詢問道:“是不是做成肥料?”
“做什么肥料?”
檀卿辭無語地道:“你做肥料上癮是吧,我是讓你把檀清楓丟到馬車上,送他出城,還有,順便把這女人丟到瘋?cè)嗽喝??!?
“哦?!?
擎震彪郁悶地應(yīng)道,想了想,還是惦記地上的尸體,又問了一句:“那她呢,她可以做成肥料嗎?”
不能浪費(fèi)!
“她被毒的腸穿肚爛,做成肥料,你覺得還能用嗎,你是嫌我的藥材長的太好,想給它們?nèi)舅朗前???
“……”
擎震彪死心了,一手抱著檀清楓,一手拎著檀清顏,大步走出房間。
“他……”
檀守業(yè)想阻止,卻是有心無力,也沒有那個膽量,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大塊頭,把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一起帶走。
他轉(zhuǎn)頭看向檀卿辭,眼神仍舊充滿驚懼:“閨女,你已經(jīng)報(bào)了仇,應(yīng)該不會再……”
檀守業(yè)。
膽小懦弱,又自私自利。
當(dāng)初,霍錦星的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現(xiàn)在孟氏死了,一雙兒女全被帶走,他依舊只顧著自己,檀卿辭對這個人,真是厭惡至極。
她不會殺他。
就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一個人留在這座空蕩蕩的府里,孤獨(dú)終老,自生自滅。
中秋佳節(jié),圓滿結(jié)束。
檀卿辭最終連一個眼神都沒再施舍給檀守業(yè),只是轉(zhuǎn)頭,輕聲對阿丑說道:“我們走?!?
兩人踏出房間的剎那,檀卿辭立刻察覺到,左側(cè)廊柱旁,一道身形頎長的人影正慵懶地斜倚在那里。
“殺完了嗎?”
那人悠悠開口,聲音云淡風(fēng)輕:“殺完了,陪我去看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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