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的有些自嘲:“不瞞你說,一直以來,我跟你想的一樣,懷疑自己和風(fēng)臨羨被調(diào)包,所以她才會那樣對我,才會處處維護風(fēng)臨羨?!?
“難道不是?”
聽他這語氣,好像還另有隱情。
風(fēng)容湛的語氣諷刺又冰冷:“我確定,她是我的親生母親,也確定,風(fēng)臨羨是皇后的兒子?!?
這個答案,讓檀卿辭大為震驚。
怎么可能?
柳茹嫣平日里的所作所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對風(fēng)容湛的態(tài)度有問題。
延帝之所以被蒙在鼓里,是因為柳茹嫣在他面前一直苦心經(jīng)營著自己的人設(shè),她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善解人意,不爭不搶,為了延帝可以委曲求全、胸懷大度的女子。
也正因如此,她才一直深受延帝寵愛。
“你怎么確定的?”
檀卿辭不得不懷疑,風(fēng)容湛這個確定的方式,是否可靠。
“我自有我的方法?!?
風(fēng)容湛很篤定:“不會出錯?!?
檀卿辭還是很難相信。
驀地,她想到什么,連忙又問:“你的方法,該不會是滴血認親吧?”
那玩意,可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
“滴血認親?”
風(fēng)容湛搖搖頭:“此前已有人證實,滴血認親做不得準,我的方式跟我修煉功法有關(guān),可以準確斷定。”
聽他這么說,倒是有了一些說服力。
只是,怎么會這樣呢?
柳茹嫣為什么會無緣無故不喜歡自己的親生兒子,反倒偏愛別人的孩子?
難道她真有什么隱情?
從她的態(tài)度來看,她顯然只是單純地偏袒風(fēng)臨羨,對曲婧伊也沒表現(xiàn)出多少好感。
不過這樣一來,檀卿辭倒是理解了,為何風(fēng)容湛對柳茹嫣明明恨到極致,卻依舊無法真正對她痛下殺手。
“我對你那個鑒定方法,保留懷疑態(tài)度?!?
檀卿辭思索片刻,抬頭看向風(fēng)容湛,神色認真地道:“我也有辦法可以幫你鑒定,你們到底是不是母子關(guān)系,不過得等等,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么做?!?
“好?!?
風(fēng)容湛一口答應(yīng)。
檀卿辭的問題問完,夜已深,她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風(fēng)容湛卻眸色幽沉的盯著床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許久,旁邊的檀卿辭已然睡著,他才轉(zhuǎn)過身,輕輕將她攬進懷中。
眼下,想要兵不血刃的解決藥王谷的那門親事,順便,讓父皇松口,答應(yīng)他名正順的娶卿卿為妻,還得想辦法,把卿卿拉入局中才行。
他們以后的幸福生活,得他們共同努力爭取,不是么?
風(fēng)容湛無聲地勾了勾,修長的指背,輕撫上檀卿辭白皙精致的面容,盯著她的目光里,有著一抹勢在必得,與強烈的占有欲。
他不管她是從何而來,既然來到了他身邊,那么,這輩子都別想再離開他!
檀卿辭一覺睡醒,天色已是大亮。
房間里,只剩她自己。
不知道風(fēng)容湛什么時候離開的,她毫無察覺。
昨晚睡的太晚,情緒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簡直不要刺激。
這種情況,還能睡得著,她自己都覺得很神奇。
只能說,她對風(fēng)容湛的防備,幾乎等于零。
再這樣發(fā)展下去,怕是真的要徹底失控。
檀卿辭打起精神,起床,穿衣洗漱。
中秋佳節(jié),在西陵王朝算是一個重要的節(jié)日之一,檀府里,下人們一大早便開始忙碌起來,將府里各院門前都掛上了大紅燈籠。
檀守業(yè)今天休沐,得知晚上檀卿辭和阿丑會去主院那邊一起吃飯,心里還挺高興,想著,要是能讓檀卿辭消氣,一家人重歸于好,那她從侯府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不就都是他的了?
為此,中午的時候,他便假仁假義的去了一趟檀卿辭那邊,還特意囑咐,要帶著阿丑一起,說阿丑的娘已經(jīng)死了,以后要多照顧她一些。
一直渴望父愛的阿丑,聽到他這樣的話,都覺得虛偽至極。
這樣的父親,不如不要。
“姐姐,這兩日你讓我們?nèi)ゴ驋叩哪翘渍?,是給誰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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