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位是?”
姜婉還是第一次見到擎震彪。
如此高大魁梧的身形,像個巨人,又穿著黑乎乎的寬大袍子,還把整個腦袋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怪怪的,這冷不丁在她身后開腔,著實給她嚇一跳。
“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
檀卿辭神色淡淡地道:“你別害怕,他只是看著有點嚇人,不會傷害我的朋友。”
“哦……哦?!?
姜婉連連點頭,隨即,又急忙解釋道:“阿辭,你的侍衛(wèi)好像有點誤會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dān)心你受傷害?!?
“嗯。”
檀卿辭看了擎震彪一眼,眸色微閃:“沒事,他就那樣,你別介意?!?
“我不介意,就是有點好奇,阿辭,你這侍衛(wèi)在哪找的,怎么把腦袋也捂著啊,看著好神秘。”
“因為太丑,怕嚇到人?!?
擎震彪:“……”
老大。
他不丑。
“原來如此?!?
姜婉穩(wěn)了穩(wěn)心神,目光看向檀卿辭,輕輕拉著她的手,像是有什么話想說,卻又欲又止。
“怎么了?”
“阿辭,咱們相識許久,有些話,若是我不說心里不快?!?
“這么嚴(yán)重?”
檀卿辭挑了挑眉:“想說什么就說,我聽著便是?!?
姜婉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聽說,湛王當(dāng)眾點名想要娶你,這件事如今鬧的滿城風(fēng)雨,大家都在議論,有些話,說的也挺難聽,我現(xiàn)在就想問問你,對于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
檀卿辭搖搖頭,淡笑道:“沒什么想法。”
“你呀?!?
姜婉握緊檀卿辭的手,語重心長:“那你對湛王了解嗎?”
“不算了解?!?
“我跟你說,湛王其實是個很可怕的人,他在朝堂上的那些手段,雖說身為皇子,為爭權(quán)奪利無可厚非,可有些事做得實在……”
她頓了頓,臉上滿是對檀卿辭的關(guān)切與擔(dān)憂:“阿辭,湛王絕非良配,若你輕信于他,答應(yīng)與他成親,往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你剛從侯府脫身,我真不忍心看你再入險境?!?
“所以?!?
檀卿辭目光淡漠地看著她,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你是來勸我不要嫁給湛王的?”
“我……盡于此,如果你喜歡他,就當(dāng)我沒說?!?
“說了這么多,怎么能當(dāng)沒說?”
擎震彪再次開口,低頻空曠的嗓音,透著幾分薄怒:“如果你不是老大的朋友,我會直接把你扔出去?!?
“……”
“彪哥,有點禮貌?!?
“她說湛王壞話,誤導(dǎo)你討厭湛王,說完,還讓你當(dāng)她沒說,居心叵測,我沒把她扔出去,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禮貌?!?
聞,姜婉又著急又委屈的看向檀卿辭,急的眼眶通紅:“阿辭,我不是……我沒有,你這個侍衛(wèi)他……他冤枉我!”
說完這句,姜婉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擎震彪,兇狠地道:“你別想挑撥我和阿辭的關(guān)系,我說湛王壞話怎么了,你出去打聽打聽,湛王有多心狠手辣,他為了打壓太子,不擇手段,朝中多少官員都受到了牽連,被他抄家流放,搞得人家家破人亡,他還頂撞貴妃娘娘,自己的母親都能如此對待,阿辭要是嫁給他,能有好日子過嗎?”
“你懂個錘子?!?
擎震彪氣的飆粗話:“打壓太子,是太子無能,頂撞貴妃,是貴妃活該,受牽連的官員,也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你再多說一句,我立刻馬上把你扔出去,以后你休想再見我老大一次!”
檀卿辭扶額。
她從來不知道,擎震彪還會吵架。
不但會吵架,還會威脅人。
“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