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聽聞此,微微驚詫。
“奴婢……”
“怎么,你不行?”
檀卿辭打斷溫魚,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仿佛有鎮(zhèn)定人心的力量。
溫魚和她對視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這才緩慢且堅定的點頭。
“奴婢可以,”
周管家有眼力,立刻將賬本和銀子交到溫魚手中。
溫魚接過來后,走到檀卿辭身邊,朝她行了一禮:“多謝小……小姐,以后,奴婢會跟以前一樣,死心塌地的跟著您?!?
當(dāng)著周管家的面,溫魚說的比較隱晦,但檀卿辭自然能聽明白,點了點頭道:“盡快把賬目查清楚,欠我們的,我會讓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是,小姐?!?
溫魚重重點頭,回了房間。
周管家等了片刻,沒等到檀卿辭的吩咐,便主動開口詢問:“夫人,侯府現(xiàn)在除了咱們這個院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下人了,接下來的分工,您看該怎么……”
“兩人去看大門,剩下三人跟著你,隨時聽我差遣,一日三餐你們自行解決,買菜的銀子可以找溫魚要,至于其他院子和人,就當(dāng)他們不存在,不用理會?!?
“……是?!?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段云景喝了藥,躺在床上睡了一大覺。
他這次雖然傷的很重,但用的都是極好的藥,加上有真氣護(hù)體,恢復(fù)速度很快。
一覺睡醒,他覺得有些口渴,朝外面喊道:“來人,拿水來,”
門外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段云景臉上閃過惱怒,從床上爬起來。
身上的傷不怎么疼,但下體,兩條腿稍微一動,還是會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
這個賤人,她怎么敢!
等他養(yǎng)好傷,一定弄死她!
“人呢,都死哪去了?”
段云景費了好大的勁,才終于從床上下來,慢慢挪動腳步,走到門口,一邊打開房門,一邊怒氣沖沖的罵道:“芙蓉,給本侯滾出來。”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怎么回事?
他出門找了一圈,結(jié)果半個人影都沒見著,他睡了一天,現(xiàn)在是又渴又餓。
跑到廚房,在里面搜了一圈,卻只找到半個硬饅頭。
段云景氣的,將硬饅頭怒砸在墻上。
一定是檀卿辭搞的鬼,她把府中的奴才都弄到哪里去了?
這個賤女人!
他現(xiàn)在就去殺了她。
段云景忍著下體的疼痛,大步往檀卿辭的院中走去。
果然。
整個侯府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她這里,還亮著燈。
他正欲伸手去推門,卻又猶豫下來。
不行。
他現(xiàn)在傷還沒好,這個賤人又變得如此厲害,這樣闖進(jìn)去,肯定還會吃虧。
被打了兩次,段云景也學(xué)聰明了。
他正想忍下這口氣,等自己養(yǎng)好傷,再去教訓(xùn)那女人。
結(jié)果,院門突然被打開。
周管家低眉順眼地站在門口,恭聲道:“王爺,夫人請您進(jìn)去?!?
“你怎么在這里,其他人呢?”
“回侯爺?shù)脑?,夫人說,侯府要節(jié)約開支,讓老奴把所有人下人都發(fā)賣了?!?
“什么?”
段云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真瘋了?
“讓開。”
段云景推開周管家,怒不可遏的走進(jìn)檀卿辭的房間。
“檀卿辭,你想干什么,是誰給你的膽子和權(quán)利發(fā)賣我侯府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