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打的偏過頭去。
鼻梁上的面具,掉在了地上。
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臉,昏黃的燈光下,他的全貌就那樣直接暴露在檀卿辭的眼前。
妖異的五官,絕美出塵。
只是,眉宇間略帶一股陰柔之氣,對上他暗紅色的眸子,依舊讓人有種震撼人心的美。
他薄唇微勾,似有似無的弧度,狂狷邪魅。
挨了一巴掌,他似乎并沒多生氣,反而因為面具被打掉,真容暴露,而顯得有些興奮。
瘋子。
這個世界的男人,都特么不正常。
怎么,他也被病毒襲擊了腦子?
“老大!”
擎震彪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中計了?!?
他從房頂跳進庭院,看見那個紅衣男人的身影,后面的話直接憋在了口中。
好家伙,把他引開,就是為了調(diào)戲他老大?
擎震彪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立馬過去救人,而是……非禮勿視。
他現(xiàn)在走還來不來得及?
畢竟,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男人敢靠近老大,她內(nèi)分泌都失調(diào)了,好不容易有個不怕死的,他應(yīng)該成全。
“檀卿辭?!?
男人忽然開口,妖冶的五官,紅眸緊盯著她:“我會弄清楚,你到底是誰?!?
說罷,他倏然放開檀卿辭,轉(zhuǎn)身翩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來的莫名其妙,離開的也莫名其妙。
“彪哥?!?
檀卿辭看向男人消失的方向,問道:“你覺得你對上他,有幾分勝算?”
擎震彪清了清嗓子,低頻的機械音略顯心虛:“五分?!?
檀卿辭撇了他一眼。
這會,不是無敵的存在了?
五分,顯然也是虛的。
原主不是個小人物嗎?
否則,被欺負這么多年,都沒有人關(guān)注過她,怎么她一來,就被如此厲害的人物給盯上?
算了,兵來將擋。
檀卿辭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也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翌日。
溫魚清醒過來,檀卿辭給她用的藥,都是自己在末世研制的,專門用于病毒感染者的體質(zhì),藥效更強。
“小姐,你真的沒死?”
溫魚又激動又害怕:“奴婢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眼神驚恐的看向門口,似乎擔心隨時會有人闖進來。
“小姐,你沒死為什么還要回到這個可怕的地方,你怎么這么傻,非要拿到一紙休書才肯離開嗎?侯爺就是個魔鬼,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世界這么大,離開這里,誰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我不是你家小姐?!?
溫魚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與其說一大堆謊騙她,讓她胡亂猜忌,不如直相告。
“你家小姐確實死了,而我,是來替她報仇的?!?
檀卿辭站在床前,沒有給她只片語的安慰,只說事實:“我希望你盡快振作起來,跟我一起,讓曾經(jīng)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她說的平靜無波,溫魚卻聽的驚濤駭浪。
小姐果然還是死了!
眼前這個女子,竟和小姐長的一模一樣,她說她要給小姐報仇,那她又是誰?
溫魚心中閃過無數(shù)疑問,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這座侯府,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她,有什么本事可以替小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