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雙眼通紅,似乎太過著急,有些語無倫次,“剛、剛才有人打電話,說讓我一個人去救闊闊……”
周聿川輕易抓住重點(diǎn),“讓你去哪里救?”
“這、這里。”
沈明棠手忙腳亂地打開手機(jī),遞到周聿川手里。
也是那個工業(yè)區(qū)。
這伙人,把他的妻子和侄子都給綁走了。
周聿川只輕輕睨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大步往車邊走去,語氣很冷,“我去就行了,你回家等著吧。”
“不行……”
沈明棠頓時急了,拉住他的手臂,“闊闊是我的兒子,他被人綁走了,我怎么可能就這么回家等著?”
周聿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再耽誤時間,“那就上車?!?
“好?!?
沈明棠連忙點(diǎn)頭如搗蒜,飛快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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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商務(wù)車就抵達(dá)了一個廢舊的工業(yè)區(qū)。
溫頌憑借直覺,確定已經(jīng)出了景城的地界。
車子在一個廢棄的廠房門口停穩(wěn)后,身旁的紋身男動作十分粗暴地將她拽下車。
副駕駛下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滿地開口:“你會不會憐香惜玉?”
“馬上要死的人,有什么可憐惜的?!?
明顯刀疤男是他們的老大,紋身男只敢小聲嘀咕。
刀疤男哼笑一聲,“她長了張這么漂亮的臉,死之前,你就不想對她做點(diǎn)什么?”
紋身男瞬間明白了,動作也放輕了不少。
溫頌也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他們什么意思,不由頭皮發(fā)緊,“到底是什么人讓你們來的?”
兩人壓根不搭理她,只拉著她進(jìn)了廠房,不顧她的掙扎,將她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
呼吸間,溫頌敏銳地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她很確定是汽油。
這是早些年老師教她認(rèn)藥材時,她鍛煉出來的能力。
很多藥材,需要通過味道來判斷當(dāng)下的藥性。
還有些切片后看上去很相似的藥材,也可以通過這個方法區(qū)分。
所以長年累月下來,她的嗅覺,比旁人要敏銳很多。
這伙人,今天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廠房里,除了把她帶到這里的那兩個人,還有好幾個練家子。
她想憑借一己之力逃出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溫頌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后,知道這里能做主的是那個刀疤男,不由看向他,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地問:
“你們說,是有人花錢買我的命,對方出了多少?”
“怎么?”
刀疤男舔了下牙齒,看向她的眼神透著欲望,“想花錢把自己的命買回去?還是想……賣身?”
溫頌強(qiáng)忍著胃里的翻涌,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開口:“我一個已婚婦女,賣身對你們能有什么實(shí)際價值?我有錢,很多錢,對方給你們多少?我愿意出雙倍。”
“喲呵,”
他們幾個男人相視一笑,紋身男瞥向她,“口氣不小啊,雇主出了五百萬買你的命,怎么?你能出一千萬不成?”
雇主讓他們綁溫頌之前,已經(jīng)透過底了。
一個小中醫(yī)而已,手里不可能有太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