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作為活躍于上世紀50-70年代的學者,他的具體研究方向和常浩南的拓撲學區(qū)別甚大,但并不耽誤對后者成果重要性的認識……
所以,在看到常浩南早早來到會場之后,才會特地抽空,前來打個招呼。
“吳院士,您好?!?
常浩南起身相迎,和對方握了握手:
“實在不好意思,剛才看著來得早,就尋思再多休息一會……”
于公于私,其實都應該是他主動上臺去拜訪對方,但剛才確實是沒注意到。
好在吳院士倒也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jié),笑著問道:
“這是昨晚太興奮了,沒休息好?”
常浩南搖搖頭:
“興奮倒不至于,主要是剛從外地出差回來,都不太適應家里的床了。”
初聽他這個解釋,吳院士甚至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對……怪我怪我,忘了你不光是搞數(shù)學理論研究的……還身兼其它要職……”
吳聞俊對于常浩南稱不上知根知底,但以他的地位,還是多少了解一些后者的實際情況。
反正是最高級別領(lǐng)導親自關(guān)照過,不能隨便讓出國的那種寶貝。
至于除了數(shù)學以外具體干過什么……他就沒隨便打聽。
“要職談不上,給國家發(fā)揮一些熱量而已……”
常浩南這會已經(jīng)看見陸續(xù)有其它學者模樣的人走進會場,心里也知道估計是休息不成了,便干脆跟著吳院士,一路往會場中央走去。
“大會給你和佩雷爾曼先生專門安排了座位,就在這里……當然你要是想坐另一邊也可以。”
吳院士指著位于中間第三排靠邊的一個位置說道。
一般來說,因為參加國際數(shù)學家大會的都是體面人,不太會發(fā)生為了座次而干起來的事情,所以除了在io任職,或者像吳院士這樣負責會議組織的成員以外,多數(shù)人都不會被直接安排位置,只又大概劃分的幾個區(qū)域而已。
像眼前這種情況,屬實不算多見。
而看著這個明顯是為了進出方便而做出的安排,常浩南有點哭笑不得:
“這會不會有點欽定的意思……”
“亂講……定什么定?”
吳院士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還不是你們兩個都拒絕去法國,搞得人家克雷數(shù)學研究所發(fā)個錢都發(fā)不出去,沒辦法追到這次大會上來給你們頒獎……”
這時候,常浩南才想起來,要在這次大會上頒發(fā)的,遠不止那幾個傳統(tǒng)的獎項……
“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忘了?”
哪怕是吳院士,也對這個解釋有點繃不?。?
“那可是五十萬美元,說忘就忘了?”
“嗐……”
常浩南幾乎不假思索,直接給出了一句在上一世已經(jīng)成為了典中典的回答:
“我對錢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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