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病,我能瞞著你做什么?我不也是想讓你保留一點做父親的尊嚴嘛!”
王雪芹心虛的不敢跟秦守忠直視,又跑去拿了一張白紙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快寫吧,別讓秦濤看不起你!”
秦守忠死死地盯著王雪芹,“我太了解你了,無利不起早,你這么催著我寫斷絕父子關系的聲明書,你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
“有病,我能有什么好處?秦濤這么恨我,你覺得他會給我什么好處?”
雖然王雪芹極力否認,但秦守忠跟王雪芹在一起過了十幾年,他太了解王雪芹的為人了,如果沒有好處,她能這么催著自己寫聲明書?
“你可以不說,但我也不會寫這個聲明書,我是不會跟秦濤斷絕父子關系的!”
秦守忠冷哼了一聲,重新蹲了下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殘渣。
王雪芹氣得渾身冒汗,指著秦守忠罵道:“你就是個窩囊廢,沒用的東西,賺不到錢也就算了,整天還跟個大爺似的,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當初怎么就找了你這么個玩意,你瞧瞧這些年,我和我兒子跟著你過的是什么日子,現(xiàn)在誰家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你瞧瞧我,戴的唯一的一個金戒指還是認識你以前買的?!?
說著說著,王雪芹坐在地上就開始撒潑地嚎叫了起來,邊哭邊罵秦守忠不是個東西。
秦守忠臉色氣得鐵青,咬牙說道:“你還有臉說,我這些年的工資不全都交給你了,如果不是你寵溺那個小畜生,讓他染上賭博的壞毛病,欠了一屁股債,家里會過成這樣嗎?”
說到這里,秦守忠忽然心中堵得慌,“當年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把工資全都交給你,導致小濤連生活費都沒有,我……”
“我呸,你那點破工資夠誰用,你還怪起我和兒子來了,這些年如果不是我操持這個家,就你這個窩囊廢的樣子,你得變成個老光棍,還想老婆兒子熱炕頭,你做夢吧!”
秦守忠聽了王雪芹的話,突兀地嗤笑出了聲,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就是個笑話。
當年,秦濤的母親還在病床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那時候王雪芹已經(jīng)懷了秦守忠的孩子。
王雪芹拿孩子要挾秦守忠必須馬上跟秦濤的母親離婚,否則就跳樓自殺。
秦守忠實在是沒辦法,所以才干了這么畜生的事情,在秦濤的母親奄奄一息的時候,逼著秦濤的母親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
不怪秦濤恨秦守忠。
秦守忠這些年無時無刻地不活在悔恨和內(nèi)疚中。
但事情已經(jīng)做了,世上哪有后悔藥。
好在秦濤有出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苦盡甘來,這是秦守忠唯一慶幸的事情。
“我累了,不想跟你吵,你愿意折騰,就繼續(xù)折騰吧,反正這個家現(xiàn)在也這樣了,哦對了……高利貸已經(jīng)放話,如果再不還錢,就會……”
“會怎么樣?”
王雪芹原本還在演戲邊哭邊罵,聽了秦守忠的話,她的哭鬧聲戛然而止,忙起身緊張地問道。
“他們說會打斷秦勉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