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劍意釋放到一定強度時候,箱子上的禁制力量開始收縮,被劍意擊退。
見到此等狀況,蕭北夢心中暗喜,當即加大了劍意的釋放。
隨即,箱子上的禁制力量節(jié)節(jié)敗退,已經(jīng)有了被破除的跡象。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禁制力量突然消失了,與此同時,金屬箱子的表面突然傳出了咔嚓聲,并立馬出現(xiàn)了一條條細密的裂縫。
“自毀!”
蕭北夢心中一驚,連忙將劍意給收回了魂海。
禁制擋不住劍意,居然要將金屬箱子給毀去。他不怕箱子毀掉,但卻擔心箱子里的東西跟著遭殃。
而且,箱子一旦被毀去,守在外頭的高瘦老者很有可能察覺。到時候,蕭北夢將會陷入巨大的危機當中。
用蠻力破開禁制的路被堵住,蕭北夢已經(jīng)無路可走,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箱子和盒子,眉頭深鎖,頗有些為難。
時間緩緩過去,半個時辰的呆坐并未幫助蕭北夢想到有用的辦法,他有些著急起來,心中甚至升起了一個念頭:要不要將箱子和盒子一同帶出去,而后殺出黑駝殿,再一氣逃回漠北。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他否定,因為,單單守在秘庫外面的那些黑駝殿高手,這些人的聯(lián)手追殺,可能就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蕭北夢長嘆一聲,心中升起了濃濃的不甘,他不遠萬里,歷盡艱險來到黑沙帝國,眼瞅就要達成目的,卻遇上了這么一個令他一籌莫展的難題。
正在這個時候,他感覺魂海一震,隨即,一顆碧綠色的種子從他的額頭一閃而出,靜靜地漂浮在箱子的上方,正是悟道神樹的種子
蕭北夢甚是驚訝,不知道這尊賴在自己魂海不挪窩的大神為何突然自己出來了。
正在他疑惑之際,一束碧綠的光芒從悟道神樹的種子中射出,落在了黑色的金屬箱子上。
隨即,金屬箱子之上、讓蕭北夢束手無策的禁制力量居然憑空消失了。
蕭北夢驚訝之余,大手一揮,將金屬箱子攝到了面前,而后緩緩將手伸向了箱子的表面。
當觸碰到箱蓋時,他確定,自己的感應沒有錯,箱子上的禁制力量真的消失了。
他輕輕發(fā)力一掀,箱蓋被打開了,只見,箱子里面裝著一疊疊泛黃的紙張。
蕭北夢輕輕一揮手,便有幾頁黃紙從箱子當中飄了出來,落到了他的手上。
“靈草?丹方?”
黃紙之上,記載的是一些靈草的名字和特性,以及一些丹藥的煉制方法。
蕭北夢不由頗為失望,連忙將箱子之中的其他紙張都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的內(nèi)容,全然是一些靈草的特性和丹藥的煉制方法。
能夠被黑駝殿如此珍藏,這些丹方自然不是凡物。只是,蕭北夢此刻卻是對這些丹方?jīng)]有半點的興趣,他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紅木盒子。
悟道神樹的種子能打開金屬箱子,自然也能打開紅木盒子。
只是,悟道神樹的種子打開了金屬箱子后,便靜靜地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沒了動靜。
蕭北夢靜靜地等了片刻,見到悟道神樹的種子仍舊沒有動靜,便自己動手,將紅木盒子給放到了種子的下方。
只是,他剛剛將盒子拿過去,那神秘的種子居然往一邊飄了開去,顯然是不打算再幫忙。
蕭北夢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比的確定,這顆種子有靈識,而且還頗為不弱。
“誒,你每三天就要吸我一回念力,這點小忙,也不愿意幫,是不是太小氣了些?”蕭北夢面帶責備之色。
悟道神樹的種子微微一顫,離著蕭北夢更遠了。
蕭北夢當即端正好態(tài)度,臉上賠笑道:“咱倆在一起相處也有三個月了,多少也算是有些交情,幫個忙唄!”
悟道神樹的種子這一次沒有飛離,但一動不動,沒有做出回應。
蕭北夢一番思索后,拿出了殺手锏,“只要你幫我打開這個盒子,你每回可以多吸我一滴液態(tài)念力?!?
悟道神樹的種子輕輕一顫,飛近了蕭北夢幾分。
“兩滴!”蕭北夢提高了價碼。
種子又飛近了一些,但離著蕭北夢還有不少的距離。
蕭北夢把牙一咬,“五滴!”
為了找到證據(jù),他豁出去了。要修出五滴液態(tài)念力,且得幾個時辰的時間。
悟道神樹的種子終于飛到了紅木盒子上方,輕輕一顫,射出一束碧綠的光芒,落在了紅木盒子之上。
隨即,盒子之上的禁制力量立馬消失不見。
蕭北夢大喜,連忙一把將盒子打開。
只見,在盒子里面放著一些已經(jīng)拆開的書信,以及一張四疊的獸皮。
拿起其中的一封信,迫不及待地抽出其中的信件,打開一看,蕭北夢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
證據(jù)終于找到了,這封信正是天順的開國皇帝姬演寫給赫連魁的,落款上寫著姬演的大名。
紅木盒子當中一共有十來封信,每一封信上,都只有寥寥幾行字,諸如,獵物上鉤,三月十五辰時收網(wǎng);行路有阻,遇水繞行;計劃有變,安心等待,…………。
單單從這些信上,蕭北夢看不出更多實質性的內(nèi)容,證明不了姬演勾結黑沙帝國。而且,字跡完全可以偽造,蕭北夢拿著這些信回去,沒有人會相信他。
他的一顆心開始沉了下去,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那塊獸皮之上。
深吸一口氣,蕭北夢將紅木盒子當中的獸皮輕輕地拿出了起來,緩緩打開。
“血契!”
在看到獸皮之上那三個殷紅的指印時,蕭北夢的臉上現(xiàn)出了狂喜之色。
血契乃是以血脈力量簽寫的契書,書寫者若是不按照契書上的內(nèi)容行事,必定會受到天道的反噬。其約束力,比起紅口白牙的誓,要強了千萬倍。
在這封血契的下方,落款有三個名字,赫連魁,姬演,許清淺。
“許清淺,這里邊居然還有你的事情!”
蕭北夢在看到許清淺三字時,雙眼微微一瞇,眼中有寒光閃爍。
許清淺,落霞山前任掌門,數(shù)十年前卸任掌門之位,宣布閉死關,之后便沒了消息。
蕭北夢沒有想到,嘉元之亂的這場陰謀,落霞山的許清淺居然參與其中。
他仔細地將血契從頭看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血契之上很清楚地記載著一些事情:赫連魁、許清淺和姬演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姬演和許清淺相助赫連魁推翻白駝殿;赫連魁需偽造證據(jù)誣陷漠北楚家反叛圣朝,幫助姬演鏟除漠北楚家;姬演則需承諾將鼎力支持落霞山的發(fā)展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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