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執(zhí)事,我叫馬鵬,乃是毛獻(xiàn)壽的心腹,我掌握著很多的證據(jù),能夠證明佟大長老的話!”馬鵬很是配合,被押到看臺上之后,便立馬朝著吉源和佟千鶴跪了下去。
蕭北夢在心中暗暗嘆息,馬鵬被呼延敢抓住了命脈,自然得任由擺布。
吉源的臉色連連變化,最后沉聲道:“有馬鵬指證,證據(jù)可信且充足,我自然信得過佟大長老。毛獻(xiàn)壽徇私枉法,竟然利用職務(wù)之便暗害我神殿念師,實在是罪大惡極,今日身死在擂臺之上,也算是惡有惡報,本執(zhí)事便不追究青陽誅殺分殿殿主的責(zé)任?!?
毛獻(xiàn)壽吩咐馬鵬去暗殺青陽四人之時,吉源就在當(dāng)場,算是合謀。
但是,馬鵬今日只咬定毛獻(xiàn)壽,沒有提及吉源半句。
吉源知道,這是佟千鶴故意安排的。此時自己若是還追著蕭北夢不放,佟千鶴的矛頭極有可能便會對準(zhǔn)自己。
隨著吉源的話音落下,將蕭北夢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六名修士立馬齊齊退后,落回了人群之中。
“吉大執(zhí)事明察秋毫,雷厲風(fēng)行!”佟千鶴的臉上掛起了笑容。
“佟大長老過譽(yù)了?!?
吉源同樣臉上掛笑,“佟大長老,毛獻(xiàn)壽所行的惡事肯定不止這些,你把馬鵬交給我來審理,我必定深挖到底,將毛獻(xiàn)壽的所有罪行通通挖出來!”
“大執(zhí)事吩咐,佟某自然不敢不從?!?
佟千鶴輕輕一揮手,兩位魁梧漢子便立馬松開了馬鵬的束縛。
同時,在吉源的身后,迅速走出兩人,快步去到了馬鵬的身邊,將其控制了起來。
蕭北夢靜靜地站在擂臺上,他看到馬鵬面如死灰,雙眼黯淡無光。
吉源將馬鵬要過去,自然不是要深挖毛獻(xiàn)壽的罪狀,乃是要除去馬鵬,消滅對自己不利的證據(jù)。
顯然,馬鵬也很清楚這一點,他預(yù)料到了自己的死亡,才會表現(xiàn)出這般模樣。
蕭北夢看著已經(jīng)連棄子都算不上的馬鵬,心中不免生起感慨。對于佟家和呼延家而,他也不過是用來撬動獨孤樓的棋子,一旦沒了用處,估摸也會成為呼延家和佟家的棄子。
“吉大執(zhí)事,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證明,我并非白駝殿派來的奸細(xì)?”蕭北夢心中不暢快,高喊出聲。
吉源眉頭一皺,沒有立馬回話,對于蕭北夢,他心中的殺意并未減弱半分。
“這是自然,青念師能正面擊殺毛獻(xiàn)壽,自然能夠出其不意地襲殺沐穹白,你不是白駝殿的奸細(xì),而是我們神殿的功臣。稍后,我便會代表聽風(fēng)城神殿向總殿匯報,替你請功!”
佟千鶴把話接了過去,滿臉笑意地看著蕭北夢。
吉源眉頭輕皺,欲又止。
隨著佟千鶴的話音落下,廣場上立馬響起了高呼聲:
“青陽!青陽!”
不久之前,廣場之上到處充斥著對蕭北夢喊打喊殺的聲音,而如今,人們在為蕭北夢歡呼。
人生之際遇變化,真可謂白云蒼狗。
“青念師,冒昧地問一下,你修煉的可是《觀海經(jīng)》?”佟千鶴抬手止住了廣場上的高呼聲。
蕭北夢點了點頭,一臉慚愧地說道:“我修煉的的確是《觀海經(jīng)》,師尊曾有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顯露《觀海經(jīng)》,今日露了功法,實在有愧于師尊?!?
“青陽修煉的真是《觀海經(jīng)》,而且,他還有師尊,觀海門并沒有消亡,還存于世上!”
“嘖嘖,體魄如此變態(tài),又能夠修煉《觀海經(jīng)》,青陽還真是一個妖孽呢!”
…………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看向蕭北夢的眼神之中,不是羨慕,就是嫉妒。
“青陽,能否告知你師尊的名諱,老夫?qū)τ^海門向來敬仰,若是能見上觀海門的大能一面,一定是人生大幸!”佟千鶴再次制止了廣場上的喧鬧,滿眼希冀地看著蕭北夢,戲演得挺足。
“實在抱歉,師尊乃是閑云野鶴,行蹤不定,我與師尊在分別之時,提及何時才能再見,師尊只說了兩個字:隨緣。
大長老想要見師尊,我實在無能為力?!笔挶眽舫∏Q拱了拱手,滿臉的歉意。
“無妨?!?
佟千鶴嘴里說著無妨,臉上卻是露出了濃濃的失望表情,隨即明知故問地說道:“修煉《觀海經(jīng)》,需要極高的天賦,還有深厚的福緣,青陽,能否再冒昧地問一下,你是什么樣的修煉天賦?”
蕭北夢搖了搖頭,“我從未測過天賦,進(jìn)入臨河城白駝殿之時,只測了修為境界?!?
他雖然不知道佟千鶴為何提及天賦之事,但心知肯定有用意,便立馬進(jìn)入角色,配合佟千鶴。
“能夠修煉《觀海經(jīng)》,你的天賦定然不俗。走,我現(xiàn)在便帶你去測試天賦!”
佟千鶴顯得很是急切,話音未落,便從看臺上飄然下來,朝著蕭北夢一揮手,快步向著廣場外走去。
廣場上的人群立馬退到一邊,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同時,方才押解著馬鵬過來的兩位魁梧漢子大踏步走到了擂臺旁,齊齊朝著蕭北夢一拱手,“青念師,請?!?
顯然,佟千鶴讓蕭北夢去測試天賦,不是商量,而是必須去。
蕭北夢自然不能拒絕,縱身從擂臺上跳了下來。不過卻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快步走到了擂臺下方的某處。
在那里站立的人不明所以,紛紛后退,蕭北夢方才可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斬殺了毛獻(xiàn)壽,已經(jīng)油然生出一股威勢。
“你站??!”
蕭北夢低喝一聲,目光牢牢鎖定了一位身著錦衣的肥胖男子。
男子當(dāng)即臉色煞白,連忙求饒道:“青念師,方才我并非有意對你不敬,我是受了毛少杰的指使?!?
一邊求饒,他一邊轉(zhuǎn)頭四顧,但是,找了幾圈,哪里還能看得到毛少杰的身影。
“鬼號什么呢?我撐過了二十息,你該兌現(xiàn)賭注了,十萬兩銀子,趕緊交出來!”蕭北夢冷哼出聲。
肥胖男子以為蕭北夢是因為自己先前的不敬以及方才沒少罵縮頭烏龜而來尋自己的麻煩,心中恐慌,如今知道蕭北夢是來要銀子的,當(dāng)即大松一口氣,連忙從懷里一頓亂掏,掏出一大疊面額不一的銀票,用雙手捧著送到了蕭北夢的面前。
“你不先數(shù)清楚,難道還要本念師幫你數(shù)?”蕭北夢清冷出聲。
肥胖男子身形一顫,連忙埋頭數(shù)起銀票來。
片刻之后,他抬起頭來,面露苦色地說道:“青念師,我這里只有八萬兩,剩下的兩萬,我能不能用這枚扳指來代替?”
一邊說話,他一邊要去取戴在右手拇指上的一枚不知用何種寶石制成的紫色扳指。
同時,肥胖男子還不忘補(bǔ)充一句,“我的這枚扳指價值四萬兩銀子?!?
蕭北夢掃了一眼紫色的扳指,冷聲道:“我只要銀子,剩下的兩萬兩,我給你三息的時間。三息之內(nèi)湊不齊十萬兩銀子,你便扛我一拳。一拳抵去兩萬兩銀子,這買賣,不虧!”
說到最后,蕭北夢的臉上現(xiàn)出了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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