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易天顧當即傳音:
“師叔,萬萬不可這么做!這注定會傷透蘇源的心,一旦……”
天禹老祖皺眉打斷道,“你多慮了,我倒是認為,這是打磨他心性的絕佳機會!”
易天顧差點氣瘋,“當著那些外人的面,讓蘇源低三下四去道歉,也叫打磨心性?”
天禹老祖不悅道:“你懂什么,劍修弱小時,分別不配談尊嚴和顏面!”
“這次,我就是要讓他出丑,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擊潰他那點可笑的尊嚴,唯有如此,才能激發(fā)其心頭之恨,養(yǎng)出一口十足十的惡氣!”
說著,天禹老祖已下令,“來人,傳蘇源來見!”
掌教易天顧癱坐在那,內(nèi)心悲憤,倍感無力。
他真想不管不顧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可今日是天禹老祖的甲子壽宴,在座還有來自其他勢力的賓客。
若此刻翻臉,只會讓整個大羅劍齋丟盡顏面,淪為青木洲的笑話!
“弟子蘇源,奉命前來,不知老祖有何吩咐?”
陸夜那挺拔修長的身影,走進大殿,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好一個少年劍修!
舉止磊落從容,氣定神閑,小小年紀,已養(yǎng)出一股屬于自己的風范和氣度!
不少大人物眼眸一亮。
最近這些天,大羅劍齋傳人蘇源這個名字,在青木洲修行界已小有名氣。
一切都因為,這蘇源在大羅劍齋鬧出許多轟動大事,展露出堪稱絕世的戰(zhàn)力。
而蘇源被打壓雪藏這件事,更是在許多宗門引起熱議!
“蘇源,你端起三杯酒,去給南博云賠禮道歉?!?
天禹老祖神色威嚴命令道,“記住,態(tài)度要誠懇,若無法讓南博云滿意,休怪我不客氣!”
氣氛寂靜。
在座那些賓客都很驚詫,感覺天禹老祖這般對待自家門徒,未免過火了一些。
“讓我……敬酒道歉?”
陸夜挑眉。
天禹老祖眼神冰冷,“自己闖的禍,當然得由自己解決,你若不服,可別怪我按著你的腦袋道歉!”
陸夜抬眼看向掌教。
卻見掌教滿臉鐵青,握著酒杯的手緊緊攥著,明顯氣壞了。
當他目光看去時,掌教眉目間頓時浮現(xiàn)出深深的愧色。
他傳音道:“蘇源,眾目睽睽之下,我身為掌教,不好和天禹老祖撕破臉。你若不愿道歉,立刻就走,天禹師叔若敢動手,我來阻止他!”
陸夜明白了。
讓自己敬酒道歉這件事,完全就是天禹老兒一意孤行!
“還愣著做什么,快去!”
天禹老祖喝斥。
當著那么多外人的面,他卻自始至終根本不給陸夜一丁點的顏面。
“只道歉可不夠!”
南山云冷冷道,“此獠曾毆打和欺辱南博云,今日他就是道歉,也需要受到嚴懲!”
坐在一側(cè)的南博云,什么也沒說,但唇邊則浮現(xiàn)一抹冷笑。
數(shù)天前,被陸夜踐踏欺辱,讓他丟盡顏面,淪為宗門的笑柄,再抬不起頭來。
而現(xiàn)在,終于該輪到他來報復了!
“蘇源啊蘇源,這次我一定要打斷你的脊梁和傲骨!讓你顏面掃地,身敗名裂!”
南博云心中吶喊。
“道友說的不錯?!?
天禹老祖頷首,“有過則罰,待蘇源道歉后,我讓他去刑律大殿領罰!”
南山云神色這才稍稍緩和,“如此就好?!?
南博云終究沒忍住,道:“待會我親自和他一起去刑律大殿,看其受罰!”
天禹老祖笑道:“可?!?
三兩語,就已經(jīng)給陸夜判了刑。
這一下,在座一些賓客都看不下去。
天禹老兒這家伙,怎么能幫外人欺辱自己門徒?